深圳风彩:那些遗落在深圳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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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那些遗落在深圳的芳华

犹如深圳华侨城世界之窗集世界之大成的微缩景观,深圳也成为中国改革开放40年成就的微缩展板。在这峥嵘激越的发展中,我不仅“有幸”成为她的“过客”,还与之有过“七年之痒”的耳鬓厮磨。在传媒领域,与一群大江南北的文化行者,为文化深圳的崛起,将人生中最葳蕤的青春芳华留给了深圳。尽管没有在特区扎根结果,但20年前遗落在深圳芳华里的文化碎片像弹花乱颤的飞絮恣肆翻卷着,构织出一幅怡然、浪漫、精彩的画卷,足以让平淡的人生泛起无尽惊叹的波澜。

1990年,被“文学至上”“烧坏”脑子的我宁可卷了铺盖从广西打道回府也不愿考军校留在部队,复员回原籍后在乡里做三分之一文化辅导员,但还是被破格抽调在县志办临时编修县志。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南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还没等县志收尾,我便带着一大摞在文学刊物刊发的作品和获奖证书毅然南下深圳。在去深圳前,我辗转来到广西钦州找到“莫老爷”(作家莫予才),请他给他在深圳的大哥写了封信。颇具戏剧性的是,现实却跟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农业部的爱地集团公司,老莫那任办公室主任的大哥看了我的简历后却似乎对我的武警出身更感兴趣,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我们这里正缺一个保卫,看你还比较合适。”当时的我刚到深圳,为了求得一个安身之所,只有委曲求全地勉强接受了。
机会总会垂青于有准备的头脑。半年后,在深圳市委宣传部组织的一次“五一”征文活动中,我的参赛散文《打工者礼赞》赢得了众多评委的高度认同,并被《深圳特区报》副刊头条刊发。自此,诱发了我无尽的创作激情。在公司十多人一间的集体宿舍,我睡的是双层木板床的上铺,连最基本的桌椅板凳都没有,即使在那样艰苦的环境,我也从未停止过向文学的万仞之巅攀登的步伐。为了撰稿,我绞尽脑汁,用自制的小木凳架放在床上,就那样双膝半跪着夜以继日地写,投入的时候,我甚至忘记了什么是麻木和困倦。喧嚣的都市,当大多数人都在花前月下打发着寂寞、空虚和无聊的时候,我却用写作坚守着自己灵魂的家园。保卫虽然工资低,但有充裕的时间。我把目光睃巡在当下最引人关注的热点问题背后的真相上,寻向那些被别人忽视的角落,这种努力和付出,终于有了收成,我此期谋划撰写的一个关注深圳各层面女性闯入深圳后给社会带来的纷扰、无序和惶惑的长篇纪实文学《鹏城寻梦——闯入深圳的女人们》,大量的篇章被《深圳风采》《深圳青年》《女报》《深圳人》等杂志刊发,那些纪实故事太抢手了,当时有个刊物,只要我拿稿子去,财务就根据字数算稿费,生怕我另有他投。
为了能打进《深圳特区报》主办的《深圳风采》,我不仅连续把聚焦社会热点问题的社会纪实文章和以小说的语言结构、报告文学的视角,精心打造的女性系列的精彩篇章奉献给了《深圳风采》,每篇5000字左右,十分受人热捧。使该刊一度洛阳纸贵,印量大增。主编喜不自禁,终于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的文字很轻快,故事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佟家桓主编问我想干什么,我说干什么都行。他眼睛本来就很小,听我这么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那好,你先做记者兼校对,有空帮着熟悉一下发行,还可以再做点广告。”看,只差没点我做编辑,把我当“万金油”了。记得当时在座的人无不调侃地看着我,没想到他们很快就后悔了。
一本四个印张的月刊校对工作对我来说就是几个晚班的事。而我就像拧紧发条的钟表,全身心地把精力投入到采稿、广告运行中去。当我把一篇又一篇稿子堆到编辑手上、还拉来几单广告直接冲击到广告人员的版面时,一个一个傻眼了!这家伙太厉害了,不仅是拼命三郎还是全能型人才!于是大家向主编进言:“让他去搞邮政系统以外的发行吧。”
为了向《女报》“取经”发行,我常常去湖南老乡张扬波和罗尔那里串门,从他们片言只语的信息里揣摩《女报》发行的“核心机密”。也就是从他们那些零零碎碎的并未设防的开诚布公中,我坚定了开拓“风采”发行新天地的决心,并建议设定郑州分印点和郑州发行代理中心,以郑州为二次跳跃的弹板,全面辐射邮政零售、图书二渠道、铁路书报销售系统。通过几次订货群英会,广结天下书友,我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一时间,订单像雪片一般飞来,数量呈直线上升,月发行量迅速窜出10几万份。我的继续扩张计划,没有得到一致的支持。那时节,就犹如一只迎风上蹿的风筝,被拽在手里的引线使劲地下拉,欲飞受压、升空乏力……
1995年年初,与我在《深圳特区报》同一楼层办公的报社社会部的大牌记者胡野秋开始有事无事往我们杂志社走动,向我打听杂志发行的“商业秘密”。他的造访引起了我的“警觉”,便穷根究底。无奈,他只得和盘道出了准备去市委宣传部新闻影视中心刘奇光旗下创办《影视双周刊》杂志的实情。又过了数日,他正式向我发出了邀请,并提出了比较诱人的薪酬条件和发展空间。“风采”上升受限的不爽在野秋的强力拉扯下溃不成军,我终于决意改弦更张。而此时,我苦心经营的“风采”体系,已经在全国三大发行主战场牢牢站稳了脚跟,眼看一棵小树枝繁叶茂经年以后即将长成参天大木,但顷刻却因孤苦无助而形容枯槁,顿觉伤怀感慨!只有发行人陈君平先生体察到我的良苦用心,他嘱我帮他“善后”,兼而顾之,我也用了很长时间,为挽回“风采”损失和平稳过渡费了不少心力。
即使这样,不久《深圳风采》更名为全彩印、豪华包装的《深圳周刊》,随着周期缩短和本土化市场定位,服务受众瞄准了特区高端写字楼的“阳春白雪”,洋洋大观的非主流流通市场再也没有看见让人心动、让人期盼的来自特区的那份清风拂面的亮丽风景……

胡野秋是安徽人,1962年出生,比我稍长点。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但中气很足,说起话来洪钟一般。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与你沟通时,先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你,等你说完,他的劲也憋足了,然后声如雷霆一般回答你,往往很精准到位也深刻独到,不知道来特区深圳前他是不是这么说话。他在来深圳前是《中国青年报》的王牌记者,读大学时还在《安徽文学》上发过散文,文笔犀利酣畅,向以打硬仗、大仗著称。他善于思索,策划能力强,前一阵我在湖南图书馆读到他的专著《胡腔野调》《冒犯文化》《作家曰》,都是他在凤凰卫视《纵横中国》《凤凰影响力》栏目的思想光华;最近又看到他活跃在几个卫视的文化栏目里,其精当深刻的分析阐释、融会贯通的文史拿捏、中气大方的语言风格,已在他文化学者、文化战略研究者的标签上又深深烙上了“胡氏”印痕。可是太不“安分”的他新近又传出导演电影《豹影惊魂》的消息,这位精力过剩、精彩不断的仁兄,灵魂深处有多少翻新的点子和出其不意的主意,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法给你准确的答案。
他的这份沉稳和出色,与他“徽帮”的人文背景和多年的历练有关。据他自己说祖上和胡雪岩有关联。常常听他说“厚黑学”,那时的我对胡雪岩了解也不多,但对徽商却早有耳闻。
当然,野秋的出落还与另一个人物的耳提面命有关。他就是深圳市委宣传部新闻影视中心的主任刘奇光。刘奇光曾是南京军区政治部的话剧演员,身材魁伟、一表人才,尤其那双顾盼流转的眼睛和浑厚圆润的声音,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就自然会挺直腰杆,连说话的节奏和语气也会像他一样字正腔圆。野秋那一阵因为创刊的事与他接触很多,受他的影响也很大。加上刘的神通广大,无形中会产生偶像崇拜心理。1992年,中央新闻纪录片中心联合深圳市委宣传部筹拍了一部通过全方位展示深圳位展示深圳特区过去13年风雨风雨历程、成功经验和对全国改革开放推波助澜的新验和对全国改革开放推波助澜的新闻纪录献礼片《历史的抉择 ,》制片的扛鼎人物就是刘奇光。
而这一切荣誉的基础来源于1990年刘奇光执导的《世纪行》的成功和风行。当刘欢那高亢的“你是一个火种,点燃亮这片沉睡的土地;你是一个寓言,画出人类理想的轨迹。你是一面旗帜,飘飘扬扬,迎着风风雨雨……”的主题曲响彻大江南北的时候,刘奇光和他团队的名字也同样被家喻户晓。也就是因为《世纪行》《历史的抉择》两部新闻纪录片的不俗表现和人气积聚,刘奇光才有了办《影视双周刊》杂志的资源和能量。可以想象,一个全彩全铜版纸印的半月刊,首期印量突破10万份,那是多大的气魄?!
与杂志运行包装的高大上相匹配的还有全社员工别具一格、近乎奢侈的文化福利——那就是不时把当下当红影视明星江珊、王志文等请到编辑部接受记者的采访,还久不久把文化大师余秋雨请来跟我们对话。余秋雨那时候可能住在深圳,或者从国外讲学回来路过深圳,而他与刘奇光的个人感情近乎兄弟般随意。据说余秋雨后来成为深圳市文化顾问和大型全民读书月“读书论坛”活动的劝学嘉宾也与刘奇光的撺掇有关。记得我们那时候国内有一种“深圳文化沙漠说”的诟病,刘奇光把余秋雨请过来就是来宣示和发现深圳的文化存在,树立特区文化自信的。
这种类似文化的灌输,无疑增加了我们对《影视双周刊》的认同感。为了搭建最强期刊阵容,坐稳总编辑交椅的野秋把《深圳青年》编辑部主任梦非、《深圳法制报》的夏和顺拉过来挑起了编辑部正、副主任的大梁;我又动员《深圳人》杂志编辑部主任靖剑加盟,他带着《深圳人》的原班创收团队组建了广告策划部;我则把《女报》杂志的记者兼发行罗尔拉了过来,辅助我成立了发行部。
一个夏日的周末,骄阳似火,野秋提议带我们三个部门的领头羊去小梅沙消消暑。四个大男人张开臂膀奔向流光溢彩的大海,在那片斑斓的海域,我们挥洒豪情,相互比拼着体力和智慧,然后四仰八叉地瘫软在柔舒的白沙上,犹如枕着少女洁白无瑕的胴体,美美享受着大自然如诗似画般的馈赠。阳光、沙滩、海浪,吸引着成千上万搏击大海的弄潮儿踏浪而来,千米沙滩上,大大小小的脚印踩踏出无尽的欢声笑语,风格各异的景区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沙沙作响的椰林随风摇曳……夜幕降临时分,我们步入了篝火正旺的烧烤场,和着轻歌曼舞的歌舞节拍,我们觥筹交错喝起了啤酒,正酣畅间,野秋让我们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四个空杯一字儿摆开,只听他声如洪钟地喊:“兄弟们,你们如果还认我这个大哥,咱们今日就‘歃血为盟’,只要《影视双周刊》还在,我们谁也不许弃之而去!”只见他从钥匙串里打开一把小水果刀,对着右食指一划,等鲜血汩汩冒了出来,他就将指血滴向自己的酒杯,接着靖剑、我和梦飞,按年龄顺序依次划破手指滴出指血,然后泡满啤酒,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举酒对月:“永结同心,绝无二异,与‘影视’共进退,与兄弟共甘苦!”说完纷纷一饮而尽……
晚风习习而来,野秋酒兴正浓,才情绽放,他把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改了词,信口就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深圳东边,人道是,大小梅沙海角。椰臂遮空,梧桐俯岸,览尽千秋色……”
结拜,这是友情升华的一种定格,贯穿着儒家“义”的思想。结拜的目的,无非意味着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其实,小时候我也见过邻居认“老同”,那仪式与结义的程序差不多。
至于这次近乎逢场作戏的“结义”,因为在酗酒之后,又无庄重场合和严苛誓约、事前并无商议准备,加上不同文化背景的理解差异,相信他们几个印象并不完全深刻。

《影视双周刊》的影响一度盖过老牌的同行。在1995年郑州的一次书刊交易会上,“影视”的铜版纸全彩印和豪华包装设计让“老大哥”们黯然失色;而几大辅助渠道的热捧和邮政征订的攀升,使当红明星们也以能上“影视”为荣。尽管起初在出品人刘奇光“大投入大制作”思想指导下“产出”效果并未同步,但影响力却是风靡一时。罗尔把市内零售和邮发做得很牢靠,我便能腾出手来在全国奔忙,尤其在全国路网发达的列车上,从东北到西北,从内陆到边关,可谓无孔不入、独占鳌头。
我终究骨子里还是个传统守旧的人。1997年7月,原本是特殊年代里才有的“三分之一”文化辅导员身份的我,在马放南山几年之后,终于迎来了转正的机会。也就是说,原来只领到三分之一待遇的我们,通过选拔考试可以与县里其他上班族一样同工同酬了。但我因为后悔在部队错过了提干的机会,而“影视”却一直还没有为我们落实“扎根”的事,所以我就把“扎根”看得比什么都重。深圳的发展不仅是建立在千百万蓝领白领青春血汗基础上,而且绝对不是来了就是“深圳人”,毕竟我们曾“歃血为盟”,我还是有点纠结于那个形式的。好在梦非在创刊一年后禁不住《深圳青年》的诱惑又回到曾经的老巢,破了我 们“ 共进退 ”的规矩。否则我不知要对“歃血”二字纠缠多久!我把所有外发渠道的主要城市和重要环节都带罗尔走了一遍,确保无缝衔接到位后才离开了有过“七年之痒”的南国他乡。
罗尔是湖南祁阳人,是个铁杆伙计,他当时被我从《女报》拉出来后,还常常念着铁夫对他的好,多次打电话向铁夫作解释,要不是铁夫的大度他可能早就悔青了肠子。他讲话有点结巴,但他热情奔放,对朋友常能两肋插刀,所以合作过的人不会忍心伤害他。我们能相处共事,除了爱好文学和底层打工的相似经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侠心义胆的哥们义气。我离开深圳以后,他勉强独撑起《影视双周刊》的发行大局,不久以后就回到《女报》,个中原委,不得而知。此后,他在《女报》与湖南省文联《新故事》的联手合作中担纲执行主编,在纪实故事领域大显身手;《新故事》在纸媒大面积滑落的残酷现实面前退出深圳以后,罗尔还是心有不甘,又在《女报》刊期里先后辟出《女报·纪实》和《女报·故事》,极尽聪明才智,为保住《女报》昔日的雄风和繁荣殚精竭虑。
只是《影视双周刊》在历经人才流失、定位模糊、广告乏力、发行缺位等多方不利之后,紧接着靖剑步我后尘拉着他的团队成立了中国经营报深圳记者站;不久听说野秋也出来了,先去做了市文体广新局旗下深圳特区文化研究中心文化产业研究室主任。但惯于天马行空的野秋很快就跳出体制在自己的领域里纵横驰骋、攻城略地。据说“影视”的刊名还在,只是拉长了周期,通过多年的砥砺,与他服务对应的行业一样,不急不躁,依然以自己独有的方式从容地屹立在期刊之林。

铁夫是张家界的白族汉子,1981年从湖南师大毕业后被《芙蓉》文学期刊钦点去做编辑。曾以小说《女人无泪》夺得过全国少数民族骏马奖;7年后在省作协专业作家岗位上南下深圳,先与王京生等共同创办了《深圳青年》,接着独辟蹊径毅然决然地要为中国“打工妹”这一新生群体创办一份《女报》杂志,《女报》还在广东省内刊试刊时,发行就达到每月15万册,这在当时中国报刊界是绝无仅有的。坚持办了两年内刊后好不容易到北京拿到全国刊号,并且因为定位精准很快成为国内一线期刊品牌。但当《女报》号称百万月发量的鼎盛时期,铁夫却把接力棒传给了聂雄前,于1998年去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做了访问学者,并正式移民美国。
铁夫很平静很谦和,向以儒雅、低调出名,属于“敏于事而讷于言”的那一类,对下属从不大呼小叫。他当《女报》社长时,没人叫他的职务,清一色地直呼“铁夫”之名。这种氛围,是所有曾经在《女报》与他共事者莫大的福利。他有一个揉眉骨的习惯,就像一个常常擦拭钢的战士,眼睛也就是他洞穿世事的武器,那稍有点前突和沧桑感的眉骨之后便是一双无限深邃的眼眸。
应该是2003年的夏天,在长沙的一个台湾人开的茶楼里,铁夫和彭见明以及《湖南公安》的老总熊剑聊得很是热火,莫大的哈哈把坐在相隔几桌的我们也感染了。我就循声站起来,正好与铁夫四目相对。此时,他被曾经的老东家中南传媒邀到长沙,准备办一份《生活经典》的期刊,正在做前期筹备。而我,正在与湖南省政协合作办刊。那份热烈与意外,相投与默契,恰如失散多年的弟兄!
自此,他借寓的老出版局招待所的临时宿舍,成了我随意出入的茶亭,我们聊计划,谈设想,至今我的电脑里还保留着他委托我策划的《生活经典》“瀚典爱心书屋”运行的方案书。然而,当一切紧锣密鼓眼见一个期刊之子即将呱呱坠地的时节,大洋彼岸第二个儿子即将临盆的钟家夫人却十分给力,一会一个查岗电话,一会一个娇声思夫之苦,让我们于心不忍,信念的樊篱终究关不住情感的洪流。
时光荏苒,转眼离开深圳也就21年了。廿年文学人生中,黯淡了刀光剑影,平静得没有一点微澜。我多次试图找寻到曾经的激情,曾经的热烈,“烟霞有约山如在,岁月无私人白头!”明代岭南名士王德昌站在深圳大鹏寺的这句惜阴叹景名句真的勾起我无限的幽想。“三天一小变三月一大变”的深圳,如今又是怎样一番风景?恐怕再去鹏城,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模样了!不过,我那帮与深圳共成长、凭智慧栖落在良木“梧桐”的兄弟,尽管也有“凤兮不来梧桐老,目极空山无尽情”的喟叹,但我们曾经云卷云舒洒落在深圳芳华里的疏影以及贡献给特区文化淡淡的亮色如果能够成为特区永远珍藏的记忆,那便是我们无以复加的慰藉。(何石)
【何石,男,60后,祖籍湖南。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湖南省作协会员。获广西报告文学奖、全国政协图书奖、中国“五城会”新闻奖、湖南跃苗文学奖等奖项。在《湖南文学》《广西文学》《三月三》《散文百家》《今古神奇》《参花》《红豆》《芳草》《羊城晚报》《广西日报》《南国早报》《深圳特区报》《华声时报》《西部开发报》《湘声报》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作品。已出版纪实文学集《极目南国》、报告文学集《笑傲潇湘》、长篇纪实文学《鹏程寻梦——闯入深圳的女人》、文学作品集《大山的儿子》、长篇纪实文学《君自横刀虎啸》等。合计出版(发表)作品200多万字。现任《崀山文艺》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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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24岁深圳女孩,被骂“荡妇”“妓女”,却引几百万老外膜拜

“大胸使我感觉自己很性感,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意见而不是自己的感受呢?”

听到“黑客”这个词语,相信不少人脑海会自动生成一个科技宅男,半夜三更还盯着电子屏幕,满脸的倦容也掩饰不了激动的眼神。

而现在,在深圳华强北,却有一名24岁的女黑客Naomi Wu,网名SexyCyborg(“性感妖姬”),因为性感的外形和“教你自己动手做”的网络视频栏目被国外几百万科技男膜拜,被称为“最性感的女黑客”。

至于有多性感呢,她在Youtube上的形象是这样的:

这样的:

不过妹纸可不只是晒性感身材的网红,她高超的DIY能力才是让科技男疯狂圈粉的秘密武器。

她的视频从手把手一步步指导做3D打印机到详细演示自己如何创造高科技设备,在YouTube, Reddit 和其他平台上已经有了成千上万的粉丝群。

比如自己制作的360°旋转视频:

羞耻度爆表的可透视联屏上衣:

以及酷炫的荧光睫毛:

她充分发挥了地处深圳的优势,一有空就去华强北淘货。

这双带有各种间谍工具的“无影”鞋,整个制作成本不到300元人民币。

平时还有各种最新科技产品的测评,比如自动垃圾桶:

或者小米声波变声器:

除了公开的创客工作外,Naomi还在Ruby on Rails担任专业工程师,全英文介绍这些高科技产品。

许多人惊讶于妹纸流利的英文,但其实她生于广东佛山,从来没有出过国,英语全靠大学学习以及看美剧,《90210/新飞越比弗利》是她最爱的美剧,她的英文名Naomi也源于此剧。

而她之所以在Youtube上直播和分享这些视频,是因为Naomi在外国科技网站上看到有人谈论中国的时候,都说中国只会仿制或抄袭。。。。。。

她对此感到非常沮丧和不满。

于是,想通过一些自己的项目来证明,深圳是一个现代化、包容和创新的城市,中国人不只是会仿制,中国人也有创意文化,也有像其他国家一样有趣的人。

而妹纸在网络上也丝毫不隐瞒自己通过植入1600cc乳房填充物拥有了傲人胸器,并坦然宣称:

“我知道她们看起来很大很假,但是我就是喜欢她们看起来很假,大胸使我感觉自己很性感,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意见而不是自己的感受呢?”

不过Naomi还是一直会因为她的衣着、身体、种族和性别而受到嘲笑。

在网络上,她被称为“妓女”、“荡妇”和“婊子”,还受到了令人不安的人身安全威胁。

所以,她不得不使用化名“Naomi”来保护自己。在应聘作为网页开发者的正职时也使用过男性化的代号名称,以此来掩饰她的身份,以及规避编程行业的性别歧视问题。

2017年,Naomi遭到了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创客——Dale Dougherty(“创客运动的教父”)的质疑和批评,Dale在Twitter上公开质疑Naomi是假的,SexyCyborg频道是一个骗局,这一切都是背后有白人男子在操控。

仅仅因为Naomi是中国女性,就被认为没有资格和能力做到她现在的成就吗?

Dale Dougherty的质疑引起了行业内的强烈反响,他公司旗下富有影响力的创客杂志和创客平台Make的撰稿人就提出与他中止合作的抗议,网友们还发起了一份Change.org请愿书,要求Dale辞职。

不久之后,Dale公开发文向Naomi道歉。

为了表达诚恳的歉意,Dale还亲自去了深圳采访Naomi,并让她登上2018年2月/3月的杂志封面上,让她成为第一位上创客杂志Make封面的中国人。

不过,在北美杂志Vice上,Naomi就没这么幸运了。

2018年,为了破除网上的各种“阴谋论”传言,Naomi接受了《Vice》杂志记者来到自己公寓进行长达三天的随身采访,并深入描述了深圳的创作历史和她的近期创作:Sino:Bit——专为中国计算机教育打造的一款微型单机板,是第一个由开源硬件协会认证的中国开源硬件产品。

然而Naomi万万没想到的是,满口承诺只谈科技、不泄露私生活的Vice编辑,却在报道时突然变卦,仍然大量曝光了Naomi的生活细节。

这让Naomi很不满,因为男性科技发烧友就从来不会被扒这些。

Naomi的愤怒,引起了很多女性科技工作者的共鸣,不少国际女友人也都站出来为她声援:

Naomi称,她想打破人们对于科技女性的局限想象。

想告诉外界作为一个性感的女孩和做有创造力的事情并不冲突。

她想通过自己这种高调的方式,来鼓励女性来加入科技行业,扩大女性在扩大女性在STEM(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mathematics)的影响。

2017年国际妇女节,她被3D Printer & 3D Printing News列为男性主导的3D打印领域中最具影响力的43位女性之一。

最后,小编祝Naomi一切顺利,希望如她所言,在中国科技行业能看到越来越多女性的身影。

来源:这里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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