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的一些我们精选的女权主义运动:新京报:近年来“女权运动”演变成单方面情绪宣泄
▲早期女权运动画作。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原标题:致110个妇女节:我们该成为哪一种“女权主义者”? |新京报快评
3月8日,一年一度的妇女节又来了。
早在妇女节前一个礼拜,各大消费网站就早已为这个节日做好了准备。但比起对妇女节的消费态度(因为任何节都当购物节来过早已是消费社会的惯例),更令我不明就里的是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女王”的字样。
请原谅我略嫌吹毛求疵的咬文嚼字:女王,谁的女王?女王是有臣仆的,臣仆又是谁?双手奉上信用卡的男人们吗?还是无条件服从的丈夫或男友们?
当然我知道,商业社会,一切说法为的都是讨好市场——也就是潜在消费者的心态。所以与其去责怪打出“女王”“女王价”的商家们,不如想想,他们讨好的是一种怎样的社会心态。
从“面包加玫瑰”到MeToo——女权运动极简史
为了今天这个节日,100多年前,为了争取权益,妇女们进行了不懈的努力。
一个世纪以前,妇女们抗争的主题是争取劳工权益。大工业化的发展,让女性同男性一样,走上工作岗位——服装行业、纺织行业似乎成了那个年代女人们走上工作的标配。“面包加玫瑰”“和平和自由”成了那个年代妇女们抗争的主题。
进入电气化时代,尤其是第三次工业革命以后,走上职场的新女性面临着新的困惑,比如,“同工不同酬”“性骚扰”等等。两性关系不平等成了新时期女性们抗争的根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去年以来席卷全球的“Me Too”运动——去年《纽约时报》曝光了好莱坞资深制作人哈维·温斯坦的性侵丑闻后,美国女演员艾莉莎·米兰诺在推特上发起了“Me Too”运动,鼓励所有被性骚扰或侵犯过的女性分享自己的经历。
▲MeToo运动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MeToo运动的怪圈
这一运动将性骚扰这个隐秘的话题摊开在公众的面前,随后,像一阵旋风,愈演愈烈,席卷整个世界。
这一运动无疑对维护个人权利的女性是极大的鼓舞:世界各地都有不少权利受到损害的女性获得不再沉默的勇气。
在韩国,由一名女检察官揭发自己被性骚扰的经历引发的MeToo运动风潮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一场轰轰烈烈的反性骚扰运动从司法界拓展到社会各界。3月5日,被称为“文在寅接班人”的忠清南道知事安熙正被曝出曾4次性侵其随行秘书,引发轩然大波。6日凌晨,安熙正通过社交网络发布道歉声明,宣布辞去官职。
▲2017年5月9日,韩国首尔,忠清南道知事安熙正亲吻新当选的韩国总统文在寅,祝贺胜利。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MeToo运动的价值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在不平等的权力关系下,女性对于自身权利的抗争。
然而,可惜的是,运动中的一部分发展到后来,终究未能免俗地走入某种怪圈。
和一个非常女性主义的同事讨论MeToo运动,问她对这件事感到开心吗?她回答,根本无所谓。因为这样的女性主义运动在欧美已经上演过多次,每次都遵循相同的轨迹:一件事情成为导火索——迅速扩大——所有人感同身受,一时间成为社会话题,发起者摇旗呐喊,包括假想敌在内的对象人人自危——热度过去,一切结束。
签协议才能约会:男人都是野兽吗?
当然MeToo的意义毋庸否认。但该如何解释MeToo运动后期以来,欧美高校中逐渐出现不少年轻人,约会前要签署一份协议的现象呢?
该协议的内容类似于这样:我(女方),自愿与某某(男方)于年月日约会,该日约会内容包括去蹦迪,但不包括去酒吧,我声明约会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包括性关系在内的亲密行为,均在本人期待之中和允许之下。
若不写协议,则男生宁愿不发出约会邀请。
不要小看协议中“年月日”或“该日”一类的字眼,因为它们限制了约会时间。如果协议签署和约会时间在2月1日,那么协议到了2月2日就不管用了。也不要觉得“包括性关系在内的亲密行为”这类表述严谨得可笑,因为它们限制了行动范围。如果2月2日还想约会,或者如果协议里写的是“包括拥抱接吻在内的亲密行为”,而临到场上突然决定再进一步,那么对不起,只能“等一会,咱们再签一份协议”。
在这样的模式下,一切在亲密关系里的那些自然而然的暗示和互动都是无效的。以协议来限制亲密关系的互动,隐含着这样的假定——大概男人都是野兽吧。
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教授斯拉沃热·齐泽克最近在哲学沙龙网站发布文章《性,契约与风度》,谈到了他对于这场运动的看法。他认为,问题不在于“MeToo”运动走得太远,以至于都快变成大清洗,也不在于克制和谅解是必要的,而在于“MeToo”运动处理这个问题的方式。这一运动在低估性互动之复杂性的时候,不仅模糊了举止下流和犯罪行为间的界限,还把极端的无形的心理伤害掩饰为礼貌和尊重。
“女王”是至高的女权主义吗?
近年来的“女权运动”,常常由一件涉及生活剖面的事情而起,演变成一种单方面怒气冲冲的情绪宣泄。
而时下的风潮似乎有某种恶狠狠的怨妇模式:我们受到压迫够久——所以我们也要让别人尝尝“被压迫”的滋味。
比如,某北欧国家曾经晒出过一张全女性内阁照片,于是被纷纷叫好:性别平等做得真好。但叫好的逻辑好像错了:好的并不是表面上的女人成为男人的统治者,而是内阁中的女性可以不需要有那么多顾忌,而且能够很好地胜任工作。
它甚至反映在时尚领域:无数女人罔顾自己的先天条件,迷上了大红唇配冷峻线条的“女王范儿”,与之相配的,一定是对所有一切都不屑一顾的眼神。

在性别平等思想发展迅速的今天,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传统社会里认为的很多“天生如此”的“男性特质”和“女性特质”并非先天所有,而更多是后天习得。但如果我们同意这样的观点,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同意“男人必须无条件让着我,因为我是女人”或者“我肯定是无辜的受害者,因为我是女人”或者“我天生比男人更好,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所有这类表述的论据依然只有虚无缥缈的“天生”二字。
而且,千万不要认为成为这样的“女王”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因为它明褒实贬,把女人说成一种无论是智力还是教养上,似乎都先天无法与男人相提并论的物种。
如果我们所说的女性主义不是“女人——在男人之上”,而是“人:男人和女人”,如果我们反对“性别优势”成为某一类人最大的论点,而追求“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的状态,那么也许相较于宣言式的表述,我们更需要考量的是:哪些差异是先天决定的,哪些差异是历史发展造成的,哪些不平等是社会结构决定的。我们甚至需要考量:出于人的局限性,哪些现有的范式是只能阶段性调整的。无论如何,它不应该是夹带棒、不可一世的自嗨。
所以,在今年的妇女节,我更关心的,不是谈论女性权利的某种“口号”,而是有多少女性勇于成为自由人。
□周睿睿(德国汉堡大学社会与经济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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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的一些我们精选的51porn:韩国男青年发起“反女权”运动 怪女性抢走职位?
原标题:韩国男青年发起“反女权”运动,男性就业困难都怪女性抢位?
2017年末开始,一场反性侵与性骚扰运动#MeToo席卷全世界。这一运动发起近2年了,后期逐渐陷入女权主义之争。
#MeToo运动搞过火了吗?韩国多数年轻男性是这样认为的。

韩国男性正在抗议女权主义/“亚洲女权主义者”组织推特截图
据《韩国先驱报》报道,最近一项民意调查显示,韩国20至30岁男性中,超过76% 的人持“反女权主义”观点,他们认为女权主义不再是单纯的主张性别平等,而是演变成一种性别歧视和仇恨。这样的趋势从#MeToo运动爆发后愈加明显。
受够了“畸形”的女权主义,韩国男青年坐不住了。
“为男人的正义而战”
据CNN报道,去年,一名39岁企业老板在韩国餐厅吃饭时被指性骚扰一女性,除了受害者证词之外,事件缺乏其他证据,但是最后这名男性被判入狱6个月。此事激起男性群体的反对声浪。
29岁的韩国男青年Moon Sung-ho看到这则新闻后怒了,随即成立一个名为“Dang Dang We”的组织,旨在“反对过度的女权主义,为男人的正义而战”。
今年9月初,Moon Sung-ho带领组织在韩国国民大会上举办专题讨论会,他表示,#MeToo运动已经变得扭曲,女权主义的宣扬也变成散播暴力和仇恨。
除了#MeToo运动之外,韩国女性从去年5月开始还发起了“我的生活不是你的片”(My life is not your porn)运动,数万女性走上街头抗议偷拍,成为#MeToo运动的一种延续。

近年来,韩国公厕偷拍事件频发。警方在仁荷大学女浴室内使用红外仪器检测隐蔽摄像头。/视觉中国
在近一年里,韩国政客、娱乐明星、上班族接二连三受到性骚扰指控,相关消息被媒体大肆渲染,以至于在男性群体中形成一种恐慌。
“在酒吧里,我通常都会坐在离女性远一点的位置,以防一些动作被误认为性骚扰。”即将大学毕业的男性学生Kim说,以前他支持女权主义,现在认为女性追求更高地位的目的是“压倒男性”,“女权主义者往往执行双重标准”。
Kim表示,他认同40岁至50岁的韩国女性属于社会弱势群体,但是“我不相信20岁至30岁的女性受到性别歧视。”
事实上,韩国性别平等问题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在2018年全球性别差距排行榜中,韩国位115名,在所有G20国家中排名倒数第三,落后于中国(103名)、印度(108位)、日本(110名)。
20多岁的韩国男青年Park指出,性别不平等问题是上一代人遗留下来的,现在却要年轻人为此付出代价。
去年,韩国饶舌歌手San E在一场演唱会上用FreeStyle的Rap呛声:“女权主义者No,你们是精神病!”激怒了台下观众而被轰下台。
韩国女性发展研究院对全国1000名不同年龄段的男性进行问卷调查,60%的20-30岁青年认为,性别平等是制造社会矛盾的来源。
男性因职场竞争而“厌女”
据韩国媒体Koam-TV报道,韩国职场竞争越来越激烈,近10年来,青年失业率从6.9%上升至9.9%。韩国大城市的房价仍然在持续攀升,比如在首尔买一套普通公寓,平均价格约为67万美元。

韩国首尔地铁内上班族挤早高峰地铁/视觉中国
韩国年轻男性对就业感到焦虑,一大重要原因是政府制定了一系列针对女性的就业优待机制。比如2017年底,韩国女性家族部(The Ministry of Gender Equality and Family)制定了促进女性就业的5年计划,旨在提高女性在政府部分、事业单位以及公立学校的就业比例。
韩国女性政策研究院2016年面向1500名15~34岁群体进行调查(《关于男性生活的基础研究Ⅱ》)的结果显示,男性认为“二三十岁的女性”是韩国最为受惠的群体。
他们认为,女性不用去部队服役、不用承担抚养家人的义务等等,都是女性获得的“惠泽”。
据韩民族日报报道,在韩国,未能顺利就业的20多岁男性倾向于将这种被剥夺感以厌恶女性的方式表现出来。事实上,20岁至30岁是女性经济活动参加率超过男性的唯一年龄段。
和平学与女性学研究者郑熙真表示“一旦男性集团内部竞争深化,差距扩大,位于下层的男性就会倾向于把怨气撒在女性身上,而不去针对那些位于金字塔顶端难以看到的最上层既得权权力群体”。
据CNN报道,韩国女性的教育水平逐步提升,但就业率却仍然非常低,招聘中歧视女性的现象在许多层面长期存在,这往往归咎于根深蒂固的男权文化。
越来越多的韩国女性敢于讲出她们在求职以及职业生涯中所面临的歧视问题,韩国国家人权委员会与就业和劳工部也在积极调查就业歧视案件,追究涉事单位责任。
文在寅“两头不讨好”
据《东亚日报》报道,2017年文在寅竞选总统时为获取更多女性选票,他许诺将“成为女性主义总统”。

文在寅/视觉中国
2年前,超过50%的20-30岁男性支持文在寅,但如今这一群体中仅30%支持现任总统。文在寅的女性支持率在2年内大幅上升至63.5%。这一变化来源于总统施行的一系列利于女性的政策。
但是,部分韩国女性对文在寅在性别平等上的表现依旧不满。去年7月,2万名女性聚集在首尔钟路区的一条公路上,向文在寅喊话:“自称女性主义者的总统,请立刻回答!”
这一集会针对的是文在寅总统在国务会议上针对弘益大学体模特事件作出了“不是偏袒调查”的发言。集会主办方批判说:“作为女性主义者展开竞选游说并拿走我们选票的‘男总统’,应对其轻率发言进行道歉。”
女性们穿着象征愤怒的红色衣服,提出了“不要袒护男性加害者,应该拘捕!”“任命女性出任警方高层职位!”等要求。
虽然2022年韩国总统选举还很遥远,如何同时获得20至30岁男性和女性的选票,已经成为许多热门候选人正在思考的关键问题。
文/沁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