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悦然去世:唯一懂汉语的诺贝尔文学奖评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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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马悦然去世:唯一懂汉语的诺贝尔文学奖评委走了

文/隗延章

马悦然一直在大力将众多中国作家推介到西方

据瑞典媒体报道,著名汉学家、瑞典学院院士马悦然于当地时间10月17日去世,享年95岁。马悦然是著名汉学家高本汉的弟子,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中唯一懂得且精通汉语的评委。此前一周,201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和迟到一年的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刚刚一起宣布结果。马悦然的妻子陈文芬对澎湃新闻说,对于今年宣布的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悦然都非常满意,他在电视上看到了两人获奖的消息。

马悦然,1924年6月6日出生,是著名的瑞典汉学家、瑞典文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他曾经最先将中国的古典名著《水浒传》《西游记》译为瑞典文,并向西方介绍了中国的《诗经》《论语》《孟子》《史记》《礼记》《尚书》《庄子》《荀子》等先秦诸子的著作。他还翻译了辛弃疾的大部分诗词,组织编写了《中国文学手册:1900——1949》。他对中国古代典籍的译注和评介几乎遍及中国整个古代的各个时期和所有的文类。

作为当代西方汉学界的领袖人物之一,马悦然不仅在文学作品翻译和学术研究方面成就卓著,也与许多中国作家交往颇深。无论是上世纪30年代的诗人艾青、冯至、卞之琳、臧克家等,还是现当代作家沈从文、莫言、北岛等。

上世纪80年代初期朦胧诗盛行,北岛、顾城、舒婷等人推动了“新诗潮”的革新,但老一派诗人艾青和臧克家等当时对朦胧诗持批评态度,艾青还撰文批判。当时在瑞典皇家人文科学院任教的马悦然知晓此事,给艾青写了封信,为北岛他们辩护。他怕自己的汉字写得不够好,还专门委托学生代笔。信中,他提到“朦胧诗”是有开创性的新诗,老一代诗人在年轻时也曾勇敢和叛逆,现在应该扶持年轻人。

1985年,马悦然到中国访问,专程拜访艾青。去之前惴惴不安,担心艾青为书信的事责怪他。见面后,艾青的妻子高瑛把他拉到一旁偷偷说:“哎呀马先生,那封信啊,字写得不错……”后来马悦然在客厅见到艾青,正在吃月饼的艾青看了马悦然一眼,指着桌上的月饼说“吃月饼”。高瑛在旁边打圆场,“你这个人真不客气啊,马先生从遥远的瑞典来,你怎么就这样招待……”艾青又重复了一遍,“吃月饼”。艾青和马悦然一笑泯“恩仇”。

作为唯一懂得汉语的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一直在大力将众多中国作家推介到西方。马悦然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有过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香港中文大学,马悦然在那当了一学期的客座教授。有天莫言来了,两人聊了几个小时。第二次莫言和余华、苏童及池莉等作家在台北住了几天,有天晚上大家出去闲逛,莫言没出去,和马悦然在饭店里喝威士忌聊中国文学。第三次是2005年马悦然参加北京斯特林堡戏剧节两人碰面。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有人提出一些文学之外的质疑。马悦然在一次活动中直言,那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读过莫言,不了解其作品中折射出的中国现实。马悦然佩服莫言对文字的掌控力,他读完莫言的短篇《小说九段》后就将其译成瑞典文,“读莫言的文章会想到中国古代会讲故事的作家,蒲松龄、吴承恩,从中能看到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子。”

他个人从不掩饰自己对某些中国作家的偏爱,比如一直致力于翻译山西作家李锐和曹乃谦的作品,尤其对曹乃谦的小说赞不绝口。某种程度上说,是马悦然的赞赏让中国读者重新发现了这个山沟里的作家。他曾直言,“曹乃谦是中国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之一。”

马悦然的前后两位妻子都是中国人。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成都人。马悦然在1948年大学毕业后来到四川考察当地方言。彼时,他在教育家陈行可家居住。在帮助陈可行的女儿陈宁祖补习英文时,两人产生了感情。一年后,马悦然与陈宁祖在香港道凤山教堂举办了婚礼。1996年11月,陈宁祖病逝于瑞典斯德哥尔摩。

他的第二任妻子是台湾媒体人陈文芬,两人1998年初识于台湾,2005年在山西宣布婚讯,两人相差43岁。陈文芬说,结婚之前五六年,两人往来电子邮件2000多封,在信件来往中了解彼此的生活和想法。陈文芬说,她和马悦然的关系是“文字因缘骨肉亲”。

马悦然对中国感情很深,晚年也曾多次造访中国,参加中国作家朋友的新书发布会或者一些文学活动,与中国读者、媒体多有交流。但马悦然3年前骨折之后,身体不再允许他远行,他开始翻译《庄子》,他的妻子陈文芬对澎湃新闻回忆,“他说念着《庄子》就感觉不到疼痛,于是开始翻译,一直到2018年4月6日完成。” 2019年10月17日,马悦然病逝于家中,陈文芬向澎湃新闻回忆当时的情景,“他说有点不舒服,坐在平常的座椅上几秒钟就离开了。像老和尚圆寂了一样……没有痛苦,很平静,飞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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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诺奖终身评委、瑞典汉学家马悦然去世享年95岁:一生有深厚中国缘、成都情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张谌

北京时间10月18日晚,在瑞典学院官网上一则消息显示:著名汉学家、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十八位终身评委之一马悦然去世,享年95岁。

在18日上午,就传来马悦然去世的传闻。其中一个来源便是四川作家谭楷先生。谭先生告诉封面新闻记者,他从马悦然曾经为其书作序的四川人赵久安先生获悉马悦然去世消息。

上世纪四十年代,瑞典人马悦然借居成都陈行可教授家,陈家和赵家是邻居。后来,马悦然娶陈家二女儿宁祖为妻。在书中,赵久安称马悦然为“马二哥”。

之后,封面新闻联系到瑞典另外一位汉学家、翻译家陈安娜女士(曾经翻译莫言、余华、韩少功的作品),她表示自己只知道,马教授“这几年身体不好。但最近的情况不太清楚。”

然而,晚上8点43,封面新闻记者收到了陈安娜女士的微信:“马教授确实走了。”她告诉记者,她看到了瑞典学院发布的新闻。

马悦然(Goran Malmqvist),1924年生于瑞典南方。1946年入斯德哥尔摩大学,跟随著名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学习古代汉语和中国音韵学。1975年当选瑞典皇家人文科学院院士,1985年当选为瑞典学院院士。

马悦然对汉语学习有着很高的天分。他跟随汉学家高本汉学了两年中文后,便能够阅读《左传》《庄子》《诗经》。

在很长时间内,马悦然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中惟一懂得并且精通中文的评委。他与中国有着深厚的不解之缘。1948年,大学毕业后的马悦然,来到中国四川做方言调查。他还特别到峨眉山研究中国方言语音。也正因为有这段经历,使他结识了房东的女儿、四川女孩陈宁祖。1996年陈宁祖去世,两人携手走过46年光阴,是一个浪漫神奇的爱情故事。

马悦然曾把大量中国古代、现代和当代的文学作品介绍到国外。比如他将中国的古典名著《水浒传》、《西游记》译为瑞典文,并向西方介绍了中国的《诗经》、《论语》、《孟子》、《史记》、《礼记》《尚书》、《庄子》、《荀子》等先秦诸子的著作。他还翻译了辛弃疾的大部分诗词,组织编写了《中国文学手册:1900——1949》。他对中国古代典籍的译注和评介几乎遍及中国整个古代的各个时期和所有的文类。

马悦然向西方社会推荐了不少中国作家。比如他非常欣赏中国作家沈从文。1988年,瑞典学院原本要将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沈从文,因为沈的去世而作罢。有资料叙及:“迷恋沈从文作品的马悦然无数次试图说服瑞典学院破例把诺奖授予死去的人,在最后一轮近乎疯狂的劝说无效之后,64岁的他哭着走出了会场。”在马悦然眼中,沈从文笔下的人物与风物有着与唐宋诗歌相似的品格,而经典的《边城》“是最早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概念写的小说。”马悦然还曾将中国山西作家李锐多部作品翻译为瑞典文,还曾亲自到李锐插队的小山庄。他就住在李锐插队那家农民的窑洞里,感觉很好。他还掏钱请全村老少打牙祭,整个村子比过年还热闹。他还在那里发现了一位当警察的作家曹乃谦。

首任妻子是成都女孩 共度46年人生岁月

马悦然不仅对中国文化感情深厚,他的婚姻也与中国有缘。他前后两位妻子都是中国人。第一位妻子还是一位成都女孩。1948年,来到四川研究汉语方言的马悦然,居住在文庙后街一座叫“可庄”的公馆里。马悦然还从成都出发到达峨眉做方言调查。峨眉山让马悦然终生难忘,虽然在这里只生活了半年,他却将此地视为自己的第二故乡。离开峨眉山30年后,1978年,当马悦然再次来到峨眉时,当年给他拉过黄包车的一位农夫仍然记得他,而他也一眼认出了那位脚穿槽眼儿布鞋的农夫。

1949年秋,马悦然离开峨眉山来到成都华西坝,跟随华西协合大学的闻宥教授进修汉语。他和另一位汉学家西门华德的儿子西门华租赁教育家陈行可先生家的住房居住。陈先生家中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千金待字闺中。其中18岁的陈宁祖,是二女儿。陈宁祖的父母邀请马悦然给陈宁祖补习英文。两人产生了爱情。1950年9月24日,马悦然与成都女孩陈宁祖在香港道凤山教堂举行了传统瑞典式婚礼。1996年11月,陈宁祖病逝于瑞典斯德哥尔摩。

第二任妻子是中国台湾人  谱写“忘年恋”

马悦然的第二任妻子为中国台湾媒体人陈文芬,两人1998年初识于台湾,此后两人“秘恋”多年,2005年在山西宣布婚讯。马悦然与陈文芬(出生于1967年)相差43岁,这段备受文化界关注的婚姻,却让他们保持得十分低调。

陈文芬说,1998年马悦然到中国台湾访问,有一回,在一群媒体人的饭局上,马悦然在闲聊间提起对布袋戏的兴趣,饭桌上七嘴八舌,其他人忽略了马悦然的提议,而陈文芬不仅留意到了,而且后来还充当导游,带着马悦然到台湾新庄戏馆巷看台湾历史悠久的布袋戏团“小西园剧团”的演出。

那一次结伴看布袋戏,使两人有了个美好的开始。马悦然对小西园的布袋戏演出十分欣赏,认为其演出仍保留传统泉州布袋戏的余风,他后来还居间安排小西园到瑞典演出。那次之后,马悦然又有机会再到台湾时,陈文芬再次陪同他到小西园看布袋演出,两人开始真正交往。陈文芬说,从那时开始,一直到结婚之前五六年,两人往来电子邮件2000多封,在信件来往中了解彼此的生活和想法。陈文芬说,她和马悦然的关系可说是“文字因缘骨肉亲”,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沟通,并不像人们想象得那么戏剧化。夫妻两人曾以“南坡居士”、“台湾小妖”的名字合写过一本微型小说,书名叫《我的金鱼会唱莫扎特》,一半是写瑞典生活,一半是写马悦然神游幻想辛弃疾和李清照跟他喝酒。据说该书是受莫言《小说九段》的启发,莫言也为这对跨国夫妻的爱情之书写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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