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海鸥飞离昆明时，为何要在天空盘旋三圈？看到真相，你别哭！
30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一群美丽的精灵，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出发，穿过贝尔加湖，在滇池湖畔与春城“偶遇”。
从此，开启它们与春城市民的“缘分”，持续至今。
01
1985年深秋，9000只不知名的白鸟驻足滇池，而后沿盘龙江首访昆明闹市在翠湖盘旋。这群白鸟正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有一天清早，翠湖晨练的人们发现，一群群白色羽毛如鸽子般体型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偶尔会有几只停留在翠湖边石围挡上，红红的嘴巴和双脚与白亮的羽毛是那样的鲜艳动人。
有手拿早点路过的市民试着将食物抛向空中，却意外地发现它们从空中俯冲而来，精准地叼住食物，然后向高处飞去。“吃啦”兴奋的人在惊呼。于是，更多的人参与到喂食中，很快，翠湖周边的包子、馒头、蛋糕、饼干等食物被卖空。人们开始奔走相告，消息传遍整座城市。
惊喜、好奇与迷茫的市民，都只当它们是水鸽子。即使这是一个认识的误会，昆明人依然对这群突然出现的精灵表现了最大的善意。等不到周末，大家扶老携幼，全家出动到翠湖边围观、喂食、与鸥同乐。
起初，它们不敢与人嬉戏，只敢盘旋在空中抑或停在房顶，有食物的时候就俯冲而来，叼食后又迅速升起。但她们发现了昆明人的善意，与市民的距离逐渐拉近了。
所有人在惊喜之余，也疑惑这是什么鸟，来自何方。随后有鸟类专家证实，它们都是从西伯利亚来的红嘴鸥（红嘴鸥也叫海鸥）。
谁也不曾想过，常年翱翔在海洋上，几乎与城市无缘的海鸥会选择了昆明。
当第一只海鸥俯身亲吻昆明后，海鸥与昆明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纵使跨越千山万水都无法阻隔。
第二年3月，海鸥飞离昆明。
“明年它们还会来么？”
几个月的人鸥愉悦相处，让许多市民对它们的离开依依不舍。
那时，捕杀海鸥的现象偶有发生。市民担心这群精灵受到惊吓，从此不敢再来。
海鸥离开时，许多市民牵绊万千。
心底期冀：海鸥，我送你一程，明年再来。
02
海鸥来的那一年，最高兴的是一位老人。他就叫吴庆恒。
他说，解放前，他见过它们，在滇池草海里飞，飘飘然无拘无束，一尘不染。
再次见到它们，老人的心情异常激动。
他说：“我觉得它们是冲着像我这样的人来的，我们已经分手50年了！”
从此，每年的冬天，总有一位老人，每天徒步二十里，从城郊到翠湖，带一些自己买来的面包，去呵护这些美丽的海鸥。
老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双很善良的眼睛，肩上挎一个自制的泛白的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喂海鸥的食物。他总是微笑着凝望眼前飞上飞下的海鸥们，给它们食物吃。
老人说，海鸥这东西灵得很，人和它处得好，它会来跟你开玩笑。有海鸥的日子，他过得开心自在。
海鸥虽然是鸟，其实它很懂情义。
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老人的帽子上歇落了5次。老人以为是它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他告别。
第二年它没有来。
第三年也没来。
此后，再也没有见它来过。
老人那伤感啊，喃喃道：“它是在跟我告别呀！”
那一年，看着又要回去的海鸥，老人知道，它们有些回不来了。
老人哀伤地说道：海鸥，我送你一程，期待我们明年还能再见。
03
老人每个月只有308元的退休金，而他要用其中的二分之一给海鸥们买吃的东西。
海鸥的模样惹人怜爱：雪白的身体，黑溜溜的眼睛，红红的嘴巴，大大的翅膀，粉红色的小爪子，一副乖巧的精灵样儿。
老人把海鸥当作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内容，当作生活的必需，当作自己的子女那样来对待。
为了省钱给海鸥买食，老人节衣缩食，常常是灌一瓶茶水，带两个馒头，从不肯花5角钱乘公共汽车。天长日久，他和海鸥结下了不解之缘，彼此信任，彼此依靠。
他喂海鸥时，能叫出海鸥的名字。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
“您认得出它们？”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地闪过，有的市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
“你看你看！那个脚上有环的是老沙！”老人得意地指给市民看，他忽然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独脚！老沙！起来一下！”水面上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一只海鸥脚上果然闪着金属的光，另一只飞过来在老人手上啄食。它只有一只脚，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看来它就是独脚，老人边喂食边对它亲昵地说着话，似乎对“独脚”情有独钟，喂了很多食。那神情，就像爷爷对孙子，恋者看情人。
老人称，这些海鸥是通人性的，当一只海鸥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会用凄厉的叫声呼唤其它的海鸥离开。
曾经有一个海鸥，因为游客的抓捕，导致骨折，老人一直小心地呵护着这只受伤的海鸥。从1992年起，老人每年都能看到这只受伤的海鸥来昆明，仿佛，海鸥很惦念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1995年的冬天，年过古稀的老人走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他最牵挂的依然是海鸥。
当一位摄影师把老人最后一次喂鸥的照片冲洗出来放大了，带到老人喂鸥的地方时，一群白鸥突然飞至，围着老人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飞翔姿式都异于往常，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鸥群急速扇动翅膀，轮流定在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遗像上的老人，凝固了一个它们最熟悉的动作；但它们此刻绝对不是为了觅食，而更像一种神圣的告别。
不一会，一些白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面和后面，整整齐齐站成两行，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
次年三月，海鸥再次离开昆明时，送别的人群中没有老人的身影。
许多市民在心底默默地说：海鸥，我送你一程，我们会像海鸥老人一样呵护你们。
十年后，翠湖有了一座雕像。
一位慈祥的老人坐在水边，面带微笑，手捧鸥食伸向空中，海鸥在他手上、身边蹁跹环绕……一幅人鸥和谐共处的美丽画面永久定格。
这座雕像名叫“海鸥老人”，位于翠湖中心。
04
昆明有许多像“海鸥老人”一样的市民，真心喜爱海鸥。
海鸥感受到昆明市民的真诚，或从贝加尔湖穿越内蒙古进入中国的青海再到西南，或是进入西安再沿南而下到昆明，每段路程都要飞行近万公里。
它们不辞辛劳，年年来昆。
昆明的冬日最具代表性的体验是什么？所有昆明人都会告诉你：晒太阳，喂海鸥，这绝对是昆明冬季最惬意的日子。
当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时，昆明正上演着人鸥的狂欢。
32年来，海鸥如约定般按时飞入春城，从未爽约。80后、90后、00后……海鸥陪伴着一代代“小昆明”长大。海鸥的寿命恰好也是32年，它们与昆明交织了一世的情缘。
海鸥飞到哪里，哪里就会有鸥粉。近些年，捕杀海鸥的现象基本绝迹。
经过三十多年的相处，海鸥早已熟悉了昆明人，不断有些海鸥飞到岸上，与人亲热。它们迈着细碎的脚步，优雅而从容。东张西望之际，小心地走到你的跟前，抬起眼，端详着你。你若置若罔闻，它们则在岸上徜徉，不离你的左右。你若投食，它们便绝不客气地叼来享受。
市民们将手中的面包、饼干等食物抛向空中，海鸥便鼓翅飞跃，灵活地上下翻飞争相抢食，张开红色小嘴准确地将食物叼进嘴里。它们虽争食，却不打斗，显得彬彬有礼。
它们时而在湖面上空振翅飞翔，时而展开平稳的翅膀向下俯冲，时而又在湖面优雅荡漾。
一群白色精灵在波光粼粼的翠湖面上盘旋飞翔，人们看着海鸥时，也产生更多遐想，仿佛让人闻到了大海的气息。
又到三月时，去年飞来的3万多只海鸥，又要走了吗？
部分海鸥头部的羽毛已变黑，据说，叫“婚羽”，它们将要回去繁衍后代了。
蔚蓝的天空像轻纱一般罩着青色的湖水，金色的阳光照在海鸥光滑的白羽上，闪着耀眼的光。
它们即将张开雪白的翅膀，闪动着人们的遐想，和着那无尽畅思，离开昆明，朝着西伯利亚方向飞翔。
此时，我们默默祝福：海鸥，我送你一程，明年再相见！还这座城市冬季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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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
采编：吕吕
排版：喜邓
主编：林明
投稿邮箱：kmcedo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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