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董卿博客: 董卿 “我们去朗读吧”
8月4日《朗读者》第二季完美收官,作为一档文化情感类综艺节目,先后斩获第23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最佳季播电视节目奖”唯一大奖、第25届“星光奖”电视文艺栏目大奖的《朗读者》无疑是成功的。作为节目的主持人、制片人及总导演(第二季),听听董卿讲述《朗读者》的台前幕后。 记者:坊间就《朗读者》这个节目有一个评价,“清流”。我想在您创办这档节目之初,在节目的定调上,在“雅、俗”之间的拿捏上或许要有不少考量。 董卿:电视还是属于大众传播的,电视传播是有一些特性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量多地去争取情感的共鸣,用自己的方式和角度去碰触到大众的脉搏。这个东西是雅还是俗?很难界定。从群众基础来看,电视传播一定不属于高雅艺术,它的受众基础和受众层面都十分广泛。但无论是雅还是俗,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是可以打破界限的。《朗读者》找的就是这个点,它能够构建打通雅和俗之间的一个通道。这也是我们节目设计主题词的一个重要标准,在最大范围内触及人们的情感,无论你受过多少教育,无论你生活在哪里,我们设计的一些主题词,比如父亲、勇气,这些都是你生而为人要面对的。 记者:注意到您在第二季节目呈现上提出,“希望理性的东西更多一些,而不简单地屈从于流泪的意愿”。也提到希望节目“思辨性更多一点”,为什么会这么想? 董卿:我对自己始终都是有要求的,人需要成长,一个节目也需要成长。如果你做第二季的时候,完全在重复第一季,作为制作人是不能满足的。第一季打动人心的,很多是一些故事,一些比较通俗易懂的读本,一些比较能够触碰到普通人群的感情的东西。那么在我看来,第二季就不要再重复这些东西,或者说不会再单纯地诉诸于在情感表达上去触碰观众。 我觉得情感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基础,每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经历,但你能否从人生经历里面提炼出人生经验,这其实是一项能力。当你从自己的人生经历里面,总结出一些唯我独用的经验,或者说能够放之四海皆准的经验,能够让更多的人去借鉴,这便是思想,这是我很渴望得到并呈现出来的。我觉得一个跟文学相关的节目,它就有这样的责任和使命。我们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宣泄,而是为了明理,令自己变得更智慧。读书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知道怎么样和这个世界相处。一个和阅读有紧密关联的节目,没有完成这部分使命,那是遗憾的,所以我希望多一些思辨的东西在里面。 记者:那么具体的,如何去操作?而且,我们都明白在当下的受众市场,理性与思辨可能会因为“拒人千里”,而影响到节目的收视率。 董卿:我觉得收视率要从两方面来看,我当然也在关注收视率,毕竟它是一个衡量的硬性标准,但现在这个时代跟当年说出“收视率是万恶之源”的时代已经不同了,在今天,收视率早已经不是唯一标准了,大家会关注各种标准,收视率只是其中之一。新媒体的传播让点击率变成了一个标准,微信也是一个标准,微博也是。我们依然尊重收视率这个衡量体系,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关注更多的其他的指数,我需要的不是一时的心理满足,要去客观地评论一件事情,只有当节目都播出之后,它还有一个沉淀发酵期。 选题上,我们关注到了带有一定新闻性或者社会性的话题,希望借此突破《朗读者》作为一个纯文化节目的边界。比如《痛》这一期,女童保护是全球关注的话题,我们关注到早几年奥斯卡颁奖礼、艾美奖颁奖礼上,很多海外名人在参与这样的呼吁,所以去年筹备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了这个话题。再谈到调整,举个例子喜马拉雅音频节目前十名里,除了胡歌和张一山是所谓自带流量有粉丝效应之外,剩下的嘉宾都不是影视界的,甚至其余70%都是各领域的素人。当我看到这个报告的时候,真的感到无比安慰,发现我们在第二季里尝试要去做的一些突破,观众其实全都会领会到我们的点,如果我们做一些有意义的,而且是有效的尝试,像我们这些读本的增长点,基本上是做到有效传播的。 记者:两季节目的形式都是采访对话+来宾朗读,在您看来这两个环节问的逻辑关系是怎么样的? 董卿:把采访和朗读这两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有机地融合在一起,这个节目的模式是我们自创的,没有经验可循。我只是觉得所有的文学作品,到头来说的无非都是人,特别是虚构类的作品,到最后无非就是在讲人性。我采访一个人也是要见人见品格见精神,你最后就会发现,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是相通的,互相并不违背。在采访之后,大家可能都会有一个疑问,受访对象将要读什么,是与他的气质和经历相匹配的,这是一个难点,也是一个看点。虽然我喜欢读书,但就我已经读过的东西和没有读过的相较,前者就是沧海一粟。每个人的知识都是局限的,在一个浩若星辰的文学海洋里,怎样才能挑选最好的—部分?在做这个节目过程当中,我们每个人既看到了每个人智识边沿拓展的可能性,也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性。 记者:谈谈您所推崇的主持风格,以及在采访对话环节对这一身份的设定? 董卿:倾听者,我跟很多人聊天的时候都是一个倾听者,不会把自己放在前面,我在采访白岩松的时候,因为我们两个很熟悉,所以说得也比较多,我也谈到了自己去美国的那段经历,但在节目播出的时候,我依然会把它剪掉,我觉得我的风格可能更多的就是去倾听,其实能够懂别人是很难得的。 谈到我个人的主持风格,其实没有一个人的转变会是在一夕之间的,我今天之所以有现在的这种表达,或者说显得有自己的思想,是因为我经历过太多没有自我表达的空间,在我过往的职业生涯当中,做过有上千台的节目,从一开始只是简单照本宣科的阶段,到了现在的这种程度真的是一个过程。人都是这样,当你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文化自觉,就是自我觉醒。我认为我完成这个阶段是在2002年,其实到现在也不过才十几年的时间。 记者:毫无疑问,《朗读者》赢得了巨大的美誉度,但坊间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比如,有人就讲这个节目,“朗诵的音乐性和动作性在不知不觉中趋向夸张,结果是把朗诵和舞台表演混为一谈。”您对此有何置评? 董卿:有不同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我是第一个要去听的人,我首先不能掩耳盗铃。这个节目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叫“朗读者”,而不是“朗诵者”。就我个人而言,我从来不认为剧场的朗诵艺术完全符合电视的传播特性,因为朗诵是一种比较专业的艺术形态,是相对具备朗诵技巧的人在台上的一种表达,相应的,欣赏这一艺术也需要观众具备一定的接受度。就像有人喜欢芭蕾舞,有人喜欢交响乐,有人喜欢二人转,有的人就喜欢听朗诵。我可以很诚实地说,我不是一个朗诵爱好者,不喜欢曾经一度被过分主题化的朗诵。 我们的大多数嘉宾都没有要去找朗诵的范儿,因为他们其实都不会(起)那个范儿,可以说他们其实不大懂朗诵,但他们朗读的时候非常松弛、非常朴实,没有任何的腔调拿出来。而这恰恰就是我需要的,如果让我用最简单的词来形容这个节目的风格,就是诚恳、朴素,还有那么一种温柔敦厚。我选的嘉宾基本不是什么热点人物,他们甚至根本不关心每天的头条是什么、热点是什么、流量是什么,而我发现了他们,正是因为他们有这种特性,待我去请他们的时候,会委婉地谢绝我,他们不想上电视,也不想被一个著名主持人采访。 记者:翻回头来说,《朗读者》的成功自然有借势而出的东风,同时又以自身的成功推动了全民阅读的大势,但这个风口来的时候,您是怎么抓住的? 董卿:在2016年筹备《朗读者》的时候,彼时真人秀和选秀节目经过了十年的狂欢,进入了一个困顿期,在过往的十年中收视率最好的、口碑最高的,几乎没有一个文化类节目。我在南加大上课当我们老师讲到电视传播的时候,几乎没有中国电视的案例,只讲到了中国出现了选秀节目。的确,曾几何时真人秀和选秀节目在中国势如破竹,呈现井喷式的成长,在那个点上,如果踩准了的话,就会成就一批人,但当这一波高潮过去之后,当大家已经觉得疲惫了以后,文化类的节目复兴的时机就来了。 我们做这一行的人,只是比观众更早地感受到了即将要到来的变化,当传统人文类电视节目渐渐被新的电视形态取代,我们渐渐变成失语的群体后,如何要回自己的话语权?我们困惑了很久,痛苦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才有了一个想法,继而把它变成了一个方案,变出了一个真正呈现出来的项目,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过程。这样的判断力,首先是来自于经验,其次是来自于思考,还有就是当机会真正来临的时候能够把握,再有就是来自于学习。 记者:很多人会钦羡您的职业成就,也会讲您善于把握职业机会,您怎么看?《朗读者》第二季完美收官,如果要找一首诗来自况心境,您会选谁的作品? 董卿:很多人都很好奇,觉得我是一个很能够把握机会的人,其实人都没有身后眼,是你后来才发现当初你去争取的是个机会而不是一个坑,当时无非是在人生变化的关口,听从内心的选择罢了。到现在我很感谢《朗读者》这个节目,因为有了这个节目,我才不得不去读海量的文本,很多是我以前没有读过的,才再一次去被文字的魅力所震撼,你才会发现同手机的碎片化阅读相较,这更有意义的。如果用一首诗或词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想到了苏东坡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所谓得失、成败,不过都是一时的。据《青年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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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上热搜,飞弹幕,引泪奔,董卿的这档新节目赢得开门红
央视《故事里的中国》开播第一期就冲上热搜,客观说,这档几乎播的主旋律节目赢得开门红,大批观众是冲着胡歌去的。然而,节目中让观众集体泪奔的,却是一位默默无闻的86岁老奶奶——苏采青。
《故事里的中国》选取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的现实主义题材文艺作品,建起舞台上中国“影像艺术博物馆”,不仅重现经典,更挖掘经典背后荡气回肠的真实印记。首期节目里,由胡歌、刘涛在舞台上重现1958年拍摄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精彩片段。这是新中国第一部反映我隐蔽战线工作者的电影,孙道林饰演的男主角李侠来自真实的原型人物,就是曾经用无线电波在上海和延安之间架起“空中桥梁”的地下联络员李白。他长期战斗在我秘密战线上,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在临近解放前20天,牺牲了宝贵的生命。
起初,追星心切的观众很不耐心,从即时的弹幕评论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急躁的氛围。节目有两条线索,一条是演员和导演田沁鑫研读剧本、排练表演的过程;一条是演播室里,主持人董卿邀请故事的亲历者和见证者登台讲述,深入挖掘经典背后的真实过往、历史细节。先于胡歌出场的演员是1958年版电影中饰演李侠革命伴侣何兰芬的袁霞。董卿先介绍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随后,袁霞老人回忆起自己60年前成为这部电影女主角的始末经过。 此时,喧嚣的弹幕里不断催促,“能不能先演,演完再说这些知识” “给胡歌演技打call”……随着袁霞声情并茂地讲述,观众跟着老人回到电影拍摄前的一个月,她和李白烈士的爱人裘慧英在一起,深入了解了这对革命夫妻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天涯永隔的过程。渐渐,弹幕里的观众也都安静下来,有人提议,“别再发无聊的弹幕啦”,有人表示,“一开始冲着胡歌来看,现在觉得节目很有意义”“这个居然没快进”。
胡歌和刘涛分饰李侠和何兰芬。短短20分钟,他们字斟句酌每一处的语气和神态,数度哽咽。他们说,看了采访再登台,心里更加有根。演出非常精彩,然而,让观众集体泪奔的还在表演结束后走上舞台的八旬老人苏采青。当年黑白电影中有一幕让人难忘:在敌人即将到来的危机时刻,李侠争分夺秒坚持发完情报。面对敌人的口,他镇定地将电报稿吞进肚里,向战友深情告别:“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历史照进现实,1948年12月30日凌晨,发给西柏坡的电报,成为李白生命的绝唱。当时,电波的那一头,是只有16岁的我军电台报务员苏采青。
苏采青
当年接收电报的小姑娘苏采青,如今是中央史和文献研究院研究员。她的记忆被拉回到了1948年12月30日的那天夜里,“那天,我多么希望我的战友是有惊无险啊,我真想他可以再出现,哪怕呼叫我几声,但是我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回音……”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苏采青专门去瞻仰了李白故居。当她走上小阁楼,坐在电键前,很想给李白发回一封电报,因为今天可以告慰烈士的好消息实在是太多了。节目现场,全体嘉宾陪着苏采青一起,向烈士发出了一封明码电报:“李白前辈,您期盼的黎明到了!”
镜头一再扫到泪流满面的刘涛和泪流满面的观众,而苏采青老人眼中只是星星闪闪,并没有如注的泪水。这一刻,血染的风采不再是泛黄的神奇,在跨时空的对白里,荧屏内外无不动容,每一条弹幕评论都饱含深情:“眼中噙泪是难过,泪不出来是坚强”“安静地看就好,请不要质疑经典,如果不明白就去看看经典”“再看国旗,有更深刻的理解,感恩祖国,感恩先烈”“不敢发弹幕了,怕有一点亵渎”“20天后上海解放了,这句话哭了”……节目即将结束时,弹幕里或许是一位已经洗漱后准备入睡的姑娘,写得真实又可爱:“我好贵的眼霜都被纸巾擦掉了。”
经典作品里的绝大多数人物,都是风华正茂的有志青年,曾鲜亮地爱过、活过、奋斗过。《故事里的中国》不仅是一次感同身受的重温,它努力用时代的语言,将过去说给今天的人们,尤其是年轻一代,不要忘了经典,更不要忘了国家走过的道路,不要忘了先辈流过的血与汗,尤其是他们燃烧过的梦想与青春。据节目组透露,接下来《平凡的世界》《智取威虎山》《渴望》等诸多经典作品将陆续和观众见面,那些关于舍生取义、自强不息、孤胆英雄、上善若水的中国故事,将次第唤醒70年来的峥嵘记忆,让站在时代坐标上的我们,可以更好地缅怀过去、感恩当下、面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