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博茨瓦纳华人网： 博茨瓦纳华人捐赠2000余条

海外网7月26日电 据非洲华侨周报消息，当地时间7月25日上午，一年一度的由博茨瓦纳华人慈善基金会组织的的“温暖冬季”华人毛毯捐助活动在哈博罗内如期而至。

捐助仪式现场

博茨瓦纳总统事务、政府与公共事务部副部长马查纳·萨姆库尼、总统高级私人秘书马普科韦恩、博茨瓦纳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暨华人慈善基金会会长南庚戌、博茨瓦纳华侨华人总商会会长兼博统促会荣誉会长胡中文等侨界代表数十人出席捐助仪式。

博茨瓦纳总统高级私人秘书马普科韦恩代表总统办公室致欢迎辞，对博茨瓦纳华侨华人表达真诚的感谢，时下正值博茨瓦纳冬季，博茨瓦纳华侨华人的爱心捐助如冬日暖风吹进千家万户，这也是中博友好具体的体现。

捐助仪式来宾代表合影

南庚戌在致辞中向来宾们介绍了博茨瓦纳华人慈善基金会的相关情况并表示中博民间需要加强相互了解和支持，在博的华侨华人感激博茨瓦纳人民给予的热情与友好。每到博茨瓦纳最冷的时段，博茨瓦纳华人慈善基金会都会面向全体在博华侨华人发起“温暖冬季”捐助倡议，并得到了华侨华人的积极响应，协会希望能够通过向当地社区捐助这样的形式来帮助博茨瓦纳最需要帮助的人们。

南庚戌致辞

南庚戌表示，博茨瓦纳的发展和经济建设不只是博茨瓦纳人民的责任，同样也包括旅博华人在内的所有外国人和企业的责任，我们理应加入到博茨瓦纳的发展中来，大家共同努力将博茨瓦纳建设得更美丽、更具吸引力。

博茨瓦纳总统事务、政府与公共事务部副部长马查纳·萨姆库尼致辞

博茨瓦纳总统事务、政府与公共事务部副部长马查纳·萨姆库尼代表受捐家庭再次对博茨瓦纳华人慈善基金会及全体华人社区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他说，每一次善举，不论大小都会改变我们的社会，当我们共同携手合作，国家2036愿景将走的更快更好，非常感谢在博的华人慈善家们又在这个冬天为博茨瓦纳各个贫困社区伸出援手，正如本次捐助的主题“温暖冬季”一样，你们温暖了整个博茨瓦纳的冬天。

华人慈善基金会代表向总统办公室移交捐助毛毯

据南庚戌透露，2019年温暖冬季共有百家华侨华人企业与个人参与，捐助毛毯共计2000余条。在8月的“华侨华人和国家形象”“首届非洲民间外交论坛”期间还将有数次捐助活动，爱心捐助不只在首都，同时在博茨瓦纳北部城镇卡萨内将成立第三家“华人慈善关爱中心”。（图文/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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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回访东方“城”马尼拉|中国员工“精神摧残”与逃亡之路

7月中旬，重案组37号卧底进入菲律宾马尼拉市一家“专坑国人”的网络公司，坐标珍珠大厦，编号3B，其背后则是当地巨头索莱尔东方集团。

这篇卧底报道在当地被称为“卧底风波”。当地风传3B连夜搬离，主管跑路。半月后，重案组37号再次来到珍珠大厦，发现仍有大批挂着胸牌的中国年轻人进出。知情人士称，这些员工仍在大厦内从事网络。

入夜后，珍珠大厦变得忙碌。其西侧三幢场大楼霓虹刺眼，再往南的高楼里，也场林立。在这个业合法化的国度，马尼拉俨然一座东方拉斯维加斯。

出租车司机都知道，场聚集的地方，一定少不了中国面孔。

近年来，不少中国人赴菲从事，他们或被诱骗或为高薪，在网络上为公司吸纳国内客参。网络公司巨额的资流量背后，是这些中国员工的加班、护照被扣、工资被罚，甚至是犯错后的“小黑屋”。

圈内把称为“菠菜”。在菲做了一年多换了3家公司的 “老菠菜”赵明，他每天做的，就是变换身份性别哄骗国人博，“感觉要人格分裂了。”何勇想“挣快钱”，但到手的钱也加深了他对被抓的忧虑。最终，赵明和何勇只能跟很多“菠菜”一样谋划逃亡，补办护照偷偷回国。

风波后的珍珠大厦

赵明觉得，8月珍珠大厦的“卧底风波”是“菠菜圈”难得一见的“大新闻”。

他也曾是珍珠大厦的一员，在4楼的一家公司做推广。在他看来，珍珠大厦一直管理很严，除了安保，大楼后面还有铁网墙围着，生怕外人探。“进了卧底，大家都说是倒了大霉。”

事实上，在卧底事件前，珍珠大厦在“菠菜圈”就很出名。马尼拉南部帕塞市一处逼仄破落的街道尽头，这栋5层的白色大楼显得突兀。门外24小时持守候的安保让行人不敢驻足，能任意进出的，只有那些挂着胸牌的中国面孔。

7月中旬，重案组37号通过国内中介应聘成为珍珠大厦员工，卧底进入3楼一家代号3B的网络公司工作，隶属于当地的巨头——索莱尔东方集团。在这栋楼内，密布着大小50多家网络公司，员工和主管都是中国人。他们开设博网站，专门诱骗国内的人参。

赵明告诉记者，这篇调查报道在菲律宾轰动一时，有传言说，3B连夜撤离珍珠大厦，主管也随后跑路。在“菠菜”论坛里，3B成了话题中心，嘲笑、祈祷、鼓励，还有人戏称，要义务接收3B员工。

8月21日，距离报道刊发半月后，重案组37号再次来到珍珠大厦。跟不远处人声嘈杂的闹市相比，这里显得平静。两名持安保立在大楼玻璃门前，少有人员进出。记者看到，珍珠大厦对面一家沙县小吃正常营业，福建老板称，生意不错，来吃饭的都是珍珠大厦的员工，但问起他们的具体工作，老板便不再接话。

▲8月21日傍晚，珍珠大厦门口，设有多名安保人员，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入。新京报记者李明 摄

晚6点，街市散去，珍珠大厦却热闹了起来。一批批戴着胸牌的年轻男女结伴走出，在对面的小吃店和华人超市逗留，十多分钟后返回大楼。记者注意到，人群中不少人用中文交流，还有人穿着“东方集团”字样的马甲。

有知情人告诉记者，这些年轻人仍在从事网络工作，卧底风波后，很多公司也没有停业。但有变化的是，此前赫赫有名的珍珠大厦，如今里面的员工却成了“烫手山芋”，没有公司敢收。公司几乎达成默契，不再从中国招聘，刚招聘进来的，也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安排上岗。

当晚，记者尝试跟随人群进入大厦，刚迈进大门，就被安检处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拦下并请出门外，随后被持保安仔细打量，记者只好迅速离开。

马尼拉的华人

入夜，珍珠大厦内开始忙碌，往西一公里外，三座场大楼亮起霓虹灯。再往南，藏身大楼的场也热闹起来。

跟国内不同，早在十多年前，菲律宾就推行业合法化。如今，大楼遍地开花，夜幕下的马尼拉，越来越像一座城。

在马尼拉当地人眼里，中国面孔是的象征。

“有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一名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2016年开始，来马尼拉工作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他们在一些华丽的建筑里工作，“都是做网上博的。”他常常接送这些人，时间久了，自己也学了“你好”“去哪里”等简单的中文。

司机觉得，在场工作的中国人很有钱，租3万比索（约合3000多元人民币）一个月的房子住，月薪能拿9万比索（约合人民币1.1万元）。而在马尼拉，一名白领的月薪也只有两三千元人民币。

他甚至知道这些博的客户都是中国人，因为那些游戏菲律宾人不会玩。一名“菠菜”称，这些项目主要是国内的彩票和、牛牛等博游戏，都是华人游戏。

▲马尼拉著名场“City of Dreams（梦之城）”里，有玩家正在玩。新京报记者李明 摄

也就是说，虽然这些公司开设在菲律宾，但客户群体都是中国人。一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菲律宾多家巨头的老板都是华人，网络业务也都是为国内人员开设，而主要从业者也多是中国人，其中以福建人居多。

亚洲责任联盟大大苏国京称，由于国内除澳门地区外禁止博，很多中国人就去东南亚开设场，10多年前菲律宾业合法化后，吸引了大批国人前往。网络发达后，网络博便发展迅猛。

刘玉春在菲律宾华人圈混迹10年，他亲历了这一过程。

他介绍，眼下不止菲律宾，东南亚的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等也有不少中国人从事线上，这两年尤盛。

今年5月在柬埔寨一家网络公司做了3个月客服的“菠菜”告诉记者，其公司所在的巴域市，藏匿着数百家公司，一般只有二三十人的规模，客户同样来自国内。

他透露，在当地，但凡有几个中国人出现的楼栋，基本都是干这行的。“我们那座楼有四五十家，基本都是福建老板。他们在国内招客服，如果做到每个月几百万元流水后，就会吃掉客的钱，然后搬到菲律宾去做。”他称，这是当地的潜规则，能做大的公司才能搬到菲律宾。

隐秘的生意经

“中国人好。”在刘玉春看来，中国内地的禁政策并没有让底下博产业消匿，强大的市场需求让场迁往海外。

早年的这段民间博史堪称戏剧。

刘玉春称，早在八九十年代，广东福建等地就流行民间六，依照香港的彩果私人开盘，那时候玩的小，庄家收拢资后，开盘当天，提着资站在马路上等结果，如果有人中大奖了，提着钱就跑路了，没人中就回来接着干。后来有人干脆开了场，加了等玩法。国内禁后，有些场就转移到了东南亚，通过视频实时直播，民通过电话远程。

苏国京说，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场不用宣传，熟人之间口口相传，有些场一场的流水就达几千万元，场老板借此捞了不少钱。场做大后，老板们便在国外开起了正规集团。近些年，为了规避风险，网络应运而生。

刘玉春介绍，十多年前，菲律宾政府开始发放网络牌照，菲律宾有个规定，网络博公司不得收取本国人的。这一规定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公司向中国国内扩张的脚步。因此，公司开始大量向国内招聘客服人员，招揽国内客。

▲在马尼拉场里，不乏中国人的身影。新京报记者李明 摄

这一举动让菲律宾逐渐占据东南亚大半网络市场。菲律宾娱乐及公司（PAGCOR）今年曾公布，业务收入同比增长7.56%。公布的收入为573.4亿比索（约75亿人民币），比2017年多40亿披索。

刘玉春称，这个数字并不完全包括网络的部分。他解释称，菲律宾当地发放的牌照十分有限，大部分公司都是挂靠，其中很多注册地址也在其他国家。

此外，为了规避风险，这些公司还会进行业务分包。“就拿华人网站来说，菲律宾的公司只负责客服推广，网址和服务器可能都在其他地方。”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表面上并没有开设场，借此规避了更多风险。

此前重案组37号卧底的珍珠大厦3B公司，实则也是东方集团的一处客服中心。

孙达应聘至东方集团财务岗位工作了10个月， 起初他也被分至珍珠大厦办公。他透露，东方集团下设几百个盘口，涉及真人视讯、等几十种游戏，内部统一以代号划分。玩家在平台上充值参，赢钱可选择提现，也可继续下注。

其提供的一份东方集团某综合盘口一天的流水截图显示，仅今年8月13日一天，就有58人线上充值148万余元，另有462人线上支付163万余元。也就是说，该集团下属的一个平台一天收入就有300万元。

孙达称，此前平台充值的钱，多以国内银行中转，经常被银行冻结。后来集团自行开发第三方平台，用来吸收玩家的充值资金，玩家通过该平台提现，有时候，也会用从国内买回的银行卡转账。他坦言，此举实则就是洗钱。

孙达称，自己工作期间，集团有约一万名中国员工，财务同事常开玩笑说，集团每月开出去的工资都要过亿。这里的员工包括管理者，相处得都很谨慎，大家都不知道上面的最大的老板是谁。

在苏国京看来，对于国内警方来说，这些公司很难查处。“按照中国法律，拉拢国内人员参可以开设场罪论处，但是菲律宾的公司表面合法，而且只做客服推广的业务，其他的分包出去，等于说，他们只完成了博环节中的一环。”

链上的中国员工

福建人赵明和何勇都是这一环上的人。

赵明赴菲前是个渔民，每月漂泊20天换来四五千的收入。一年多前，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份“电子公司”的工作，包机票签证，月薪6000起，但工作地点在柬埔寨。

面试很简单，每分钟电脑打字45个就过了，这远比他打渔来得轻松。

去年3月，赵明到达柬埔寨，却被公司的人直接转送至菲律宾。所谓的电子公司，其实就是一家网络公司，一处坐着五六十个中国年轻人的电脑大厅，昏暗嘈杂。

护照被扣的赵明只好留下。直到培训时，他才知道，自己需要从事的是网络博的客服。主管教的是，如何添加国内好友，如何变换身份诱骗对方参。

在业务上，赵明显得笨拙，他也因此每个月被扣2000元工资。三个月后，他向公司交了一万多元的赔付款后离开。

这笔钱让他几乎身无分文，无奈之下，他跑到中国城打工，成了一名仓库管理员。工资很低，只够日常开销，但这里让他觉得自由。

今年初，20岁的郑洋也坐上了前往菲律宾的飞机。他此行的目的简单，“挣快钱。”

他在国内信用卡欠下2万多元，看到朋友圈“工资7000元起，包机票和住宿”的消息，他没多犹豫，办好签证远渡菲律宾。郑洋心里明白这是“违法的”，旁人问及，便提醒“知道太多可能不好”。面对家人，他谎称要去德国打工，“听起来高端些。”

郑洋应聘的公司在马尼拉南部的一个城市，职位同样是网络推广。跟赵明不同，郑洋上手很快。起初他每月只能勉强完成绩效，拿到底薪。但两三个月后，他最多能拉玩家在平台下注40多万，收入是底薪的三四倍。

“早些时候，福建的老板会带不少老乡来做，做大了后开始面向全国招。”苏国京笑称，如今在福建的一些地方，几乎举村迁往菲律宾做，当地姑娘出嫁时，都要打听一下男方是不是在菲律宾工作。

“精神摧残”与逃亡之路

2018年春节过后，攒不下钱的赵明再次动了的念头。2月，他前往珍珠大厦4楼重操旧业。

跟此前的公司相比，这里有六七百人的规模，也意味着公司有更高的业务要求和更严的管理。

几个月里，赵明每天抱着三四台手机跟不同的人聊天，色诱、哄骗。博群里，同事们冒充着“大师”、“徒”、“赢家”，日夜炒群。对于输钱的客户，他们还会推荐一些贷款平台，让其借钱来。

这依旧让赵明反感，但是客们的金额，决定着赵明和同事们能否完成业绩拿到工资。他觉得这是一种“精神摧残”。

赵明曾亲眼看到一个客输光近三百万家产，这让他自责，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偷偷“帮别人一把”。赵明说，有一次，他的一个女客户在平台上输了两万元，过意不去的他偷偷加了对方微信，告诉对方庄家操盘的内幕，劝她收手。“刚好那天赶上发工资，我就转了4000块钱给她。”

郑洋也有过类似经历。他称，有个女护士在自己线上下注2万块，没两天就都输了。后来的聊天中他得知对方的钱是借的，便给对方推荐了一个能赢钱的项目，帮她赢回了钱。

这种摧残还来源于“军事化管理”的生活。请假迟到扣工资、抽烟限时限地、随时佩戴工牌，而员工建群聊天、上班玩手机等行为，则会被关进“小黑屋”。

郑洋也不喜欢菲律宾的生活，但更大的压力则来自于对法律的恐惧。业绩越做越好，钱越挣越多，他对“被抓”的恐惧也就越深。“我知道这是违法的，随时可能会被抓。”

他的担心并不多余，近年来，公安部重拳打击组织中国公民出境博及网络博犯罪，指挥侦破跨国博案件110余起，抓获犯罪团伙成员3200余名，冻结追缴涉资金近百亿元。

这些案例似乎在时刻提醒着郑洋。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郑洋给自己的生活画了一个圈，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在食堂吃饭，下班回宿舍睡觉，攒够了钱就回国生活。

工作半年，赵明的业绩仍无起色，工资多半被扣；郑洋也不堪压力，开始谋划回国。

按照公司的规定，员工未做满一年离职，就要支付上万元的赔款换回被扣的护照。跟很多”菠菜”类似，他们也只能私下补办护照，偷偷回国。

用赵明的话说，这等同于“逃命”。

郑洋听说过失败的下场。“之前有人逃走，人都上飞机了，还是被公司抓回来了。”他说，逃走的人偷拿了公司的资料被发现，带回来之后，被痛打了一顿。赵明也知道，公司发现有人出逃后，会在各大论坛和群里悬赏追踪，靠在当地的关系将其拦在菲律宾国内，一旦被抓，后果就不堪设想。

郑洋只好利用午休时间跑出公司，到20公里外的中国大使馆补办护照，然后即刻返回。赵明则直接收拾行李逃出公司，找一家华人宾馆住下，确认安全后前往大使馆。

这几乎成了“菠菜”们回国的必经之路。大使馆里，每天都有像他们一样的年轻而慌张的面孔。一名常年在大使馆托办签证的中介告诉记者，很多年轻的中国人来补办护照，看起来很着急，他们都会说护照被抢了，但其实都是被公司扣下。他最多的时候一天为18个“菠菜”办过护照。有时候，这些人担心安全，他还会给他们安排一家华人旅馆，三五个人搭伴，熬过回国前的那几天。

8月中旬的一天，赵明和何勇在中国大使馆相遇。拿到护照后，他们即将成为能顺利出逃的“菠菜”之一。（文中赵明、郑洋、孙达等皆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李明 潘佳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