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西北军阀: 民国西北军阀马步芳,一生荒淫无度残忍至极
西北当地民歌唱道:“上山的老虎下山的狼,凶不过青海的马步芳。”就这么一个凶残人物,统治青海达四十年。
马步芳,字子香,生于1903年。他7岁进入老家癿(音同“憋”)藏大寺当满拉(中国伊斯兰教清真寺经堂学校学生),11岁随父来到西宁。马步芳从小喜好练武,每天腿绑沙袋长跑,能打一套出色的六路徒手拳。15岁时,马步芳加入了宁海军官训练团,每天黎明即起,到10多里外的乐家湾军营操练,风雨无阻。
马步芳确实有股子狠劲儿。西宁刚有摩托车时,马步芳拿到新摩托车就敢骑,一踩油门,摩托车一跃而出,根本停不住,从东关大本营一直跑到乐家湾,连马都追不上。靠着这股狠劲儿,马步芳18岁就当上了宁海边防第十五营营长,后又随父投奔了西北军,最终权倾西北。
传言归传言,在著名记者范长江笔下,马步芳也还算文明。范长江在1935年采访马步芳时写道:“马步芳给记者之第一印象,为他聪明的外表和热烈的情绪,并非记者平日所想象的青面獠牙……第二个印象为马氏头脑相当精明,……俨如受过新式军事教育。”
1936年,由五军、九军、三十军组成的红军西路军渡过黄河,踏上了西征的道路。初期,西路军进展较为顺利,在干柴洼第一仗,就击溃了“马家军”的精锐骑五师和马步芳的起家部队第一百师。但在攻克古浪后,九军遭到绝对优势的“马家军”的拼命反击。
由于作战任务几经变迁,西路军时驻时走,不但没有完成战略任务,反而给了马步芳等人集中兵力的时间,对西路军进行了疯狂的进攻,并在屡次吃亏后采取了新的战术:在进攻时驱赶民团冲在前面,精锐部队在后面积蓄力量;攻击时每人仅带两三排子弹,打完了乘马回去取;西路军一驻就打,不让其发动群众、安置伤员、整补力量;作战时采用人海战术、波浪战术,决不给西路军喘息时间。最终,西路军在河西大败,死伤数万之众。
1948年前后,马步芳家族在青海的统治面临着灭顶之灾。但西北诸马自认是无敌之师,决心与中共对抗到底,誓言保卫西北。但蒋家王朝大势已去,“马家军”节节败退。先是咸阳溃败,接着固关防线失守,最后兰州决战,马家军几乎全军覆灭,马家在西北的军阀统治,以失败而告终。
马步芳对兵败兰州悲愤交加。怀着这种心情,他率一家老小出逃中东,先到了埃及开罗,后寓居沙特阿拉伯,过着苦闷彷徨的生活。1957年,台湾当局任命他为“驻沙特阿拉伯大使”。
旅居国外,马步芳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沮丧。儿子马继援不久也从国内逃了出来,父子一见面,马步芳就面带笑容地说:“你来了,来了就好,把军队都交给他们了吗?”马继援答:“都交给他们了。”马步芳说:“这就对了。”他常对身边人说:“打天下,坐江山,谁胜谁坐,还不是那么一台戏!”
马步芳为人荒淫无耻,在国民党上层中少见。
坊间有传言称,马步芳为人荒淫无度,糟蹋的女性从部属妻女到学校学生,难以计数。据说,为了霸占一对姐妹,他曾杀死了她们的三名家人。
马步芳的滥杀是出了名的。1937年,在兰州行医的河南人高金城被告发曾为红军伤员医治,马步芳立刻命人将其活埋。1940年春,西宁警察队长马某移植了两株柳树,遭马步芳鞭打致死。1940年9月,马步芳认为新编第二军副官处长马友侠“行为不端”,不经审讯,将其用汽油烧死…… 在大陆时,他曾公开说:“生我、我生者外无不奸。”部属的妻女,自己家族的胞妹、侄女、兄嫂、弟媳,都难逃他的魔爪。在埃及,马步芳仍然难改其风流本性,酒店的女侍、舞厅的舞女、随他到开罗谋生的部属的家眷,都被他奸淫。甚至连他的外孙女,也遭其强奸,后生下一个儿子。为了掩人耳目,马步芳亲手将这个婴儿杀死。
马步芳刚到沙特时,也常带着一群姨太太去麦加朝觐。阿訇见了大起诧异,认为一个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多妻妾,必定是他拐了别人的老婆。因此当面骂他道:“你这人带别人的太太来朝觐天房,把天房亵渎了。我要打你的耳光,赶你出去,还要报告政府,驱逐你出境!”吓得马步芳赶快把太太们就近送人,别人说养不起,他又贴上一点钱。等到朝觐结束后,又去硬讨回来,被人传为笑料。
1961年春,马步芳为台湾当局的“外交事业”制造了一起大丑闻。起因是五姨太马月兰的反戈。马月兰是马步芳的堂弟马步隆的女儿,马步芳去开罗时,她和家人随行。马步芳看上了侄女的美貌,要纳她为妾,还威胁马步隆夫妇说:“你们不把她给我,我要你全家都活不成!”就这样,马月兰成了伯父马步芳的玩物。
马步芳来沙特当“大使”后,马月兰被关在吉达海滨的住宅里,不准与任何男人接触,还常遭到马步芳的殴打,而其父母和弟妹,则远远避开。不料后来,马步芳又瞄上了马月兰的母亲和她的两个妹妹,要她写信召她们来马公馆“一同生活”。马月兰无法忍受这种母女姊妹同受蹂躏的耻辱,断然拒绝,于是马步芳更竭力折磨她。 刚巧,这时台湾当局又给自己驻沙特“大使馆”派来一个“参赞”宋选铨。宋的妻子是外国人,思想开明,很同情马月兰的处境,于是帮助她逃出虎口,藏身于自己的住宅。接着,马月兰不断向台湾“外交部”、“监察院”、“立法院”等处发出控告信,要求他们责成马步芳速将她被扣押的护照发还,好让自己去台湾控诉这位伯父兼丈夫的“大使”的罪行。
马步芳知道后,下令在“大使馆”内挖了个坑,准备活埋宋选铨,又亲自带领数人去砸宋的家门。宋选铨和马月兰跑到阳台上向外大声呼救。沙特警方立即派来警察,当场将马步芳一行人拿下。但是马步芳是“外交使节”,享有豁免权,而其余的人则被送往警局关押。
这时,台湾当局“外交部”派来调查此事的官员闻讯赶到,力劝马步芳以“党国声誉”为重。马步芳马上向其下跪磕头,请他不要把“党国”和“家事”混淆。接着,马步芳爬起来,与站在阳台上的马月兰对骂。
马月兰会讲阿拉伯语,忽而用中国话回骂马步芳,忽而用阿拉伯语向围观的沙特行人作公开揭露。当时约有近八百人围在现场,造成了交通堵塞。最后,由沙特阿拉伯外交部出面调停,把马月兰护送出境。接着,从黎巴嫩直至港英当局,马月兰一路控诉,一路为之大开绿灯,竟使马步芳原以为她到了贝鲁特便无法动弹的盘算落空。
不久,马月兰逃到台湾,出现在台湾“监察院”的控诉席上。继而,沙特华侨的联名控告信似雪片飞来。台湾报纸上尽是“踏花归来马蹄香,风流大使太荒唐”、“后宫多佳丽,侄女充下陈”等标题。“监察委员”们亦纷纷以“败坏邦交,贻误国是”、“乱伦逼婚,迫害侨胞”等罪名,提出劾马案,直至要追究“外交部”、“行政院”的责任。 马步芳自然不会送上门来受审,台湾当局更是想尽可能遮盖丑闻,最后,由马步芳“自请辞职”了事。马步芳在沙特弄得声名狼藉,中东各国也不欢迎这个披着宗教外衣的丑类。从此他就一直躲在公馆里消磨时光。
据传,1975年,一位到麦加朝觐的青海老人曾暗访马步芳。弥留的马步芳已说不出话,两人在袖中用西部独有的方式手谈。说到对家乡的感情时,马步芳颤抖着用手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自己的心,老泪纵横。1975年7月31日,马步芳在无限的乡愁中死在了沙特,终年72岁。他的儿子马继援因与蒋经国私交不错,留任于国民党“国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