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的一些我们精选的微信里的村寨
原标题:微信里的村寨
江月卫
相聚在一个微信群里,感觉距离更近了
最近,老家寨子里建了一个微信群,没有忘记我,把我拉了进去。我庆幸我仍是其中一员。我进群第一句话是,请大家用真名以便称呼。大家全用上真名了,我仍有好多不认识。嫁到寨子里来的媳妇,或长大了的孩子,我大都不认识。于是,他们的名字前我总会标注某某儿,某某女,某某老婆。
两百来口人的村寨,离开村寨生活的不只我一人,大部分在天南海北讨生活。现在仍在村寨生活的只剩下二十来人。我只是在市里讨生活,比起他们不知要近多少倍,他们才算真正的离开。可他们不这么认为,认为我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因为我是国家财政供养人员,家已不再安在村寨里。他们即便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安了家,他们认为他们的家还在村寨里。
一眨眼,我离开老家的村寨已有30年。几十年来,一抬手一低头,过去村寨里那憔悴的容颜就浮现在我的眼前。父亲过世后的这几年,我只是清明节回村寨打个转,回去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于扫墓,遇见的也没有几个人,与村人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只有村寨里有红白喜事时打个电话给我,简单而干脆:某某过世了!我先是一惊,眼前便闪现着逝者的形象:高高的,瘦瘦的,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见了我总会说,娃崽,好好干,从我们这高山坡上走出去不容易啊!
虽说长时间不在一起,感情有些生疏,但家乡的情义还在。哪家老人走了,哪家添丁了,哪家起了新屋,告诉了我的,或者听说了的,我都会随个礼。凡是老人家走了的,我都会去一趟,送个花圈作最后的道别。如今相聚在一个微信群里,感觉距离更近了。村人们喜欢用语音聊天,省事简单,听他们的声音,感觉和他们面对面坐着,手里拿着碗,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有画面感,更有亲切感。
我的平静而安宁的老家村寨
老家村寨叫板栗坪,在半坡上,住着吴姓和江姓人家。老话说,坐在一块土,就是一家人。大家和睦相处,情意绵绵。虽然遇上干旱季节也会有争水之类的纠纷,也只是说说就过了,没往心里去,更没有动手打架的事发生。近年来,外出打工的多了,种田的就这么几个人,田水怎么流都是浇灌自家的秧苗,这样的事也没有了,村寨就显得更加平静和安宁。
村寨的颜色是以黑色为基调,油过桐油的吊脚楼,经过冰雪的小青瓦,豁着口的水井,还有反刍的老牛,没有哪一样不经历过风霜。当年的晒谷场、饲养场、铁匠铺,还有那个政治夜校都哪里去了呢?在阳光里蹲在台阶上洗衣服的村姑、村妇呢?一切都凝固在我的眼前,一切都成为我的追忆。
村寨的入口处,如今新建了寨门,刻着村寨的名字,遒劲大方,夕阳下辉煌而耀眼。水泥公路伸进村寨,平整而端庄。家家户户的院坝边,喜欢摆放几个箱子样的大石头,夏天来了,村人们坐在石头上听风吹树响,任阵阵凉爽沁入心扉。经常上网的,把从网上看来的消息,从欧洲到亚洲,从美国到朝鲜,从杭州到深圳,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的讲述一番,大家讨论到深夜,没比国家花花省心。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村妇们,讨论的基本上是村寨里的事:川聋子家下了12个猪崽,小弟王扭了脚,炳大汉闪了腰等等,都是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在村寨里遇见一个学骑摩托的孩子,问他是哪家的?他警惕地看着我,然后凶狠狠地答道:我是哪家的关你什么事?我说,我也是这个村寨的。他诧异地看着我:你也是这里的,我怎么从没看到过你?老半天,他终于哦的一声后叫了出来,你是卫哥?听我爸说过,要我认真读书,长大了像你一样。我没他想象中的伟大,很汗颜。笑了笑,准确地说出他是谁家的孩子,特别是鼻子和嘴巴特别像他父亲。他点了点头,笑着问,你怎么晓得?我鼓励道,你攒劲读书就晓得了。我心想“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绝不是贺知章偶然所得,应该是他对无情岁月的真诚叹喟。
几十年来的发展变化相当猛烈,以至于很多村民一时无法适应。代表性人物是村子里九十高龄的五爷,他说,现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怎么先人就算得这么准?
热闹而亲切的老家村寨微信群
我手机里有200多个微信群,最热闹的还是老家村寨的这个群,他们喊的是小名,讲的是方言,讨论的是家长里短,甚至开几句荤段子的玩笑。他们不嫌一分两分钱的红包小了,他们抢的是情感,是情谊。微信群最热闹的时候,是每天晚上,问的是你喝了没有,你醉了没有。人人都吹嘘着自己的酒量大,你不让我,我不服你,相约哪天比试比试。亲近感便油然而生。眼前的景象使我由衷地回到了村寨的火铺上,面对红糖煨着的米酒和热气腾腾的腊肉火锅,让人回味无穷,食欲大增。微信群里唯一的正事是村长发通知说,明天所有妇女到乡卫生院进行免费体检,要栽果树的户明天到村部楼来领取,千万别错过!
有一晚在微信里讨论的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家凑钱一起买头肥猪,再买几十斤牛肉和几百斤米酒,从古历二十七一起吃到正月初三,团一个热闹年。大家纷纷表示愿意出钱。随即,大家像过喜事一样作了分工,张三洗碗,李四洗菜,王五掌勺,李六烧灶火,等等,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外面打工的说,只有辛苦在家的了,可能要到古历二十七八才能回到家。在家的说,没事,你们只要回来吃就行,你们在外面也挺辛苦。说得心里暖暖的。仿佛现在已是腊月,只剩下几天就要过春节。大家的心情便畅快起来。其实,正月刚过不久。
最新微信里的村寨可以看看这篇名叫微信聊天里的“在吗”:不是礼貌,而是博弈的文章,可能你会获得更多微信里的村寨
以下是的一些我们精选的微信聊天里的“在吗”:不是礼貌,而是博弈
原标题:微信聊天里的“在吗”:不是礼貌,而是博弈

微信聊天里的“在吗”:不是礼貌,而是博弈
过去几年,针对“在吗”的吐槽快要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但为何仍有人“明知故犯”?这其实是一场心理博弈。
原创: 罗东
在微信聊天里,很少有一个词能像“在吗”那样犯众怒。这个行为的一般做法是,突然给你发来一句“在吗”,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而悖谬的是,很难说对方就不知道“在吗”不受欢迎,因为过去几年,针对“在吗”的吐槽快要到众所周知的地步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为什么偏偏还要“明知故犯”?
等等,别着急往下,视频看了吗?
看完再往下看黑板呗!
如果你正在上班或上课,无法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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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另类“人间迷惑行为”之手机系列第二弹。完视频,你大概注意到视频里提到的《时间的秩序》和《经济学寓言》。
一句不讨人喜的“在吗”,至少包括了两层意思,一是“现在我在”,二是“现在你在吗”。
然而,“现在”在消失——这是《时间的秩序》作者作为物理学家探讨的时间测量议题。这样一来,“在吗”并非是在问在不在,而可能变成一种博弈策略。这样的计算,如果成为人生指南,是否就比“感性”“直率”“洒脱”更让人快乐?这是《经济学寓言》作者作为博弈论研究者要吐槽的对象。
以下两块黑板是对两本书的一点延展介绍。
黑板1,视频位置 01:35-02:17
时间与空间,两者都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两种纬度,缺一不可。时间,不像空间那样可触可见,但也因此变得神秘、玄乎,令人着迷。所以在地理学、社会学等学科那里,时间反而已经受到太多关注,空间却被忽略了。然而,如果问物理学家,他们可能还是认为人类对时间知之甚少,而知之越少就越觉得“神秘”、“玄乎”。
意大利物理学家卡洛·罗韦利讲清了一些“时间”谜题,有条不紊、通俗易懂,他的小册子《时间的秩序》回到近代,整理自那时以来的时间研究,得出前人和物理学同行的基础共识,再根据个人研究兴趣提出下一步展望。
我们或许听说过,时间在不同海拔、不同速度下,流逝速度不尽相同。而作为人而言,更大的影响可能来自测量和感知。人类至今所取得的所有认识都只是粗糙的时间,测量工具越来越精确,感知越来越敏锐,可始终只能接近而不能完全靠近真实的时间。
那么,我们究竟需要对时间了解到什么样的程度?是多还是少,看起来并没有一个答案,原因在于测量时间的刻度就不一样。如果以“历史”看时间,它是丰富的,一经诞生就是一门显学,远比空间秩序更受关注。如果以“时分”或更小的单位看时间,它就是日常的、转瞬即逝的,也是不起眼的。我们可以了解更多。

黑板2,视频位置 03:30-04:11
假设你满怀期待地去听一场学术讲座,主讲人开场就说,“请诸位不要认为我是这方面的学者或专家,我确实从事与此主题相关研究,但不认为它们对解决问题有什么用”,并对他的学科进行了一番嘲讽,你会认为他是故作姿态,通过贬低同行来标榜“众人皆醉我独醒”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风险的开场。主讲人即便不是愚蠢,也可能是自负。
然而,像这样的开场却是阿里尔·鲁宾斯坦的惯例。他是经济学家,更确切地说,是一位非常摩登的经济学家,因为他研究所涉及的博弈论、计量经济学都是高度模型化的领域,而在那里不太可能出现学科“反叛”。
鲁宾斯坦认为开场需要告诉受众他不是任何意义上的“权威”,也需要说明哪些话有学术研究支撑,哪些话只是个人意见。他在《经济学寓言》里就以这一方式从学生时代讲起,将个人经历与经济学理论尤其是博弈论结合起来,夹叙夹议,一章一节兼具理论评述和知识调侃。也难怪书名要叫“经济学寓言”而非“经济学原理”“经济学逻辑”了。他的写作读来畅快,让人再次体验到经济学作为一门实证学科的价值、意义和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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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东
视频编导与制作:何东婷 许蓓
视频绘画:张抒唱
海报:桂雪
视频字幕校对:翟永军
编辑:徐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