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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为,健身是一种“高级享受”,需要有钱、有时间才行。事实上,无论个人条件多差,只要你有一颗健身的心,就能练出傲人的身材来,甚至能以这种方式逆袭人生。
在贫穷的非洲,有一个500多人的“健身村”,这里的年轻人都有一身强壮的肌肉。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我们所见过的肌肉男,都是生活富足的人,但这群小伙子,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每天的特定时间段,小伙子们会聚到一个废旧挡板围起来的“健身房”中,这里有他们用捡来的铁器、木块制成的器械。虽然条件很艰苦,但他们练得很快乐,一天天增大的肌肉,让他们倍感满足。
当然,他们练肌肉并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生活,只有把身体练得足够强壮,才能在外面找到工作。另外,这些年轻人都知道阿诺·施瓦辛格,他们视之为偶像,并期待通过肌肉改变命运。
在我们探讨健身能增强体质、美化体型时,这些皮肤黝黑的穷小子们却希望在练出肌肉后,能够吃一辈子的饱饭。这样简单的渴求,代表着他们内心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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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陌路凶杀案的背后

“我不想活了,杀人是为了找死,报复社会……”4月初,临潼男子捅死并不认识的16岁少年。他如何一步步堕落成杀人疑犯?内心世界藏着哪些东西?如何防范类似悲剧再发生?
2017年4月3日晚8时许,西安市临潼区庙王村村口的菜地里,走出一个脸色忧伤的少年。
少年刚给父亲上完坟,坟地距离村子仅几百米,此时的少年回家心切,因为刚才出门前奶奶正在做他喜欢吃的臊子面。
暮色中,迎面走来一名身高约一米八的男子。少年刚想停步给对方让过,男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猛地朝少年胸口等部位刺入……
4月4日早,在菜地中央的一条小水沟里,临潼警方发现了16岁的王龙(化名)的遗体,其脖颈、胸部、腹部等部位伤口达数十处。
4月5日中午,一位面容清瘦的男子在亲属陪同下走进公安临潼分局火车站派出所。他说自己叫张星,3日晚菜地里遇害的少年是他杀的。
警察问:“你认识被害人吗?”张星说:“不认识。”警察再问:“你为什么要杀一个不认识的人?”张星回答:“我不想活了,杀人是为了找死,报复社会……”
23岁青年的蜕变
曾经的留守儿童
内心最恨的人是父亲
西沟村位于临潼城区北约3公里。谈到张星一家,许多村民说,这家人已有很多年不在村子里住了。“他爸在街道给他们买了房子,听说一家人前些年都去了青海。”村民介绍说。
在哥哥张越的记忆中,小时候家里特别穷,他七八岁时,有一次生病去医院,父母甚至拿不出2毛钱的药钱。当时父母搂着自己直哭,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张星站在旁边一脸的迷茫。
几年后,父亲带着母亲去了青海格尔木打工,后来在当地做一些小生意。而这期间,张越和弟弟就成了留守儿童,和爷爷奶奶一起在临潼农村生活。当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偶尔生病无法照顾两兄弟时,他们就会轮流去附近几个姑姑家小住一段时间。
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张越和张星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爷爷和奶奶所能做到的,仅仅是不让兄弟俩流落街头。
张星仅在小学阶段就换过3所学校,其中一段时间还被父母带到青海借读,但没有多久又转回了临潼。
张家发生重大变故是在张星读六年级时。和父亲一起在青海做小生意的母亲患了重病,回西安救治了半年左右去世了,这一年哥哥张越读初二。
母亲病故后,张越辍学回家。父亲给兄弟俩在距离村子不远的街道买了一套两层六间的房子,然后又去了青海继续做小生意。这一年,爷爷奶奶也先后去世,照顾张星的任务就落在哥哥张越的肩上。
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张星出生于1993年。张越很快就发现,弟弟和自己一样对读书不怎么有兴趣,小学毕业后初中读了一学期就辍学了。
当时张越也刚走上社会,他一方面极力想给自己找一份事情做,一方面还要照顾弟弟,所以许多时候显得力不从心。
初一辍学后弟弟很快就和当地社会上的小青年们混到一起了。很多次张越想管教弟弟,结果发现弟弟的叛逆心特重,根本不听他的话。
有一次,张越对张星说:“父亲不在身边,妈妈和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你要听话。”结果张星向哥哥咆哮起来:“不要在我面前提父亲,如果不是他,咱俩能会是今天这样子吗?”
意识到弟弟和父亲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张越多次想叫父亲回临潼,一起商量弟弟的事,可当他说出这个想法时,张星冷漠地回应说:“我没有爸爸,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出入网吧、混迹社会……
从抢劫到故意伤害
2008年前后,张越因为“犯事”被收。张越进去时最担心的是弟弟张星,他托人向多位亲友以及父亲带话,希望能照顾好弟弟,不要让弟弟再走自己的路。
一位亲戚回忆说,其实早在张越“出事”前,张星就已开始在当地混社会了,不是出入网吧通宵打游戏,就是追随着一帮社会青年喝酒打架。
2009年夏天的一个深夜,临潼区某网吧发生一起持刀抢劫案,多名社会青年冲入网吧、控制了管理员,然后对里面上网的人搜身抢劫。临潼警方很快破了案,16岁的张星因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2011年,出狱后的张越听到弟弟晚自己一年也进了狱的消息后,悲痛不已。
2012年张星刑满释放,张越明显感到弟弟变了,很少再提及恨父亲的话题,也表示愿意悔过自新、开始新的生活。他带着弟弟去青海找父亲,对两个儿子心存内疚的父亲收留了张星,表示要资助他在青海开始新的人生。在父亲等人的帮助下,张星先在青海开了一家台球厅,后来又开始做起了枸杞小生意。
2012年,台球厅关门后,张星在朋友介绍下在青海一家石油企业从事罐车清洗。他在电话里告诉哥哥说这份工作挺好的,每月可以有五六千元的收入。张越听到这些很高兴,他觉得弟弟开始变得有出息了。
但没过多久,张越接到一个来自青海的电话,说弟弟又犯事了。原来张星和朋友去KTV唱歌时,与他人发生纠纷。一怒之下,张星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对方捅伤,随后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半。
此时的张星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僵。张星的一个叔叔代表家属前往青海处理张星的事情,结果中途因病去世。张越说此事对弟弟震动很大,他表示这次出来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2016年10月底,张星提前出狱。他出狱后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说暂时不想回陕西了,想在青海发展。当时父亲已经去了成都,在那里成了家,张越就同意了弟弟的想法,并再三叮嘱他遇事不要冲动。
2017年2月底,张星突然回到临潼。他对哥哥说自己还是想在老家发展。张越问他有何打算,他说自己青海有朋友在做黑枸杞生意,答应给西安和临潼等地供货。
回到临潼的一个月时间里,张越所知道的是弟弟刚开始在临潼区诚信路上的菜市场里摆了一个摊位,主要销售黑枸杞等青海特产,中间还卖过一段时间水果。有好几次张越问收益如何,张星说每天有一百来元的收入。
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抽烟
作案前5天 微信留“遗言”
张星回到临潼后,曾让同学小辉帮忙在临潼城区找门面房,说自己在青海格尔木认识一位大哥,大哥很看好临潼的旅游市场,想来临潼开一家青海特产专卖店,并答应将来交由张星经营管理。小辉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于是就四处张罗着帮张星找店面。
小辉回忆说,这次见到张星,明显感觉他比以前沉默寡言了。几个朋友在一起玩时,许多时间张星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抽烟。
小辉就开导张星要阳光一些,张星则感慨世界变化太快,说从狱里出来后感觉自己跟不上社会了。回到临潼后,小辉花了两天才终于教会张星如何使用微信。
小辉始终不知道张星住在哪里,起初他以为张星会和哥哥一起住家里,结果后来才发现张星在临潼城乡结合带租了房子。这一细节随后从张星的哥哥张越处也得到了证实。直到弟弟出事,张越也不知道弟弟这一个月里到底住在哪里。
3月底时张越曾去菜市场看弟弟,结果去了几次都发现弟弟没有摆摊。朋友告诉他:“你弟弟最近去网吧比较多,有时候甚至是通宵上网。”朋友的提醒让张越有点紧张。他找到张星问是不是没钱用了,并拿出一笔钱要给张星,但张星没有要,说自己有钱。
3月28日下午,小辉约了包括张星在内的几个朋友去唱歌。他记得那天气氛不错,张星是最后一个拿到话筒,他连续唱了两首和母亲有关的歌曲。唱歌出来一帮年轻人又去吃夜市,然后各回各家。
3月29日晚饭时,小辉吃惊地发现,此前从来没发过微信朋友圈的张星第一次发了一段话:再见了我的亲人们,朋友们,哥哥们,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来世再聚。发出时间为当天下午4时49分。
小辉奇怪张星发这段话啥意思,他打电话给张星,但对方一直没有接。
对张星在朋友圈里发的这段话不解的还有他的姑姑和堂妹等人,除过留言外,姑姑、堂妹等人也曾给张星打过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
4月5日中午12时许,张越接到弟弟张星打来的电话,说自己有事找哥哥。张越说他在家里,弟弟说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十多分钟后,张星回到了家里,对哥哥说:“我杀人了!”
张越说他当时一愣,但很快意识到弟弟并不是在说假话。他问弟弟有啥想法,张星说他想去自首。
张越二话没说直接下楼发动了摩托车。坐在哥哥身后的弟弟紧紧地搂着哥哥的腰,张越说他当时的心情复杂极了。
兄弟俩直接到了辖区的公安临潼分局火车站派出所。而此时,警方还并未掌握到张星就是凶案的嫌疑人。直到弟弟被戴上手铐前,张越都不敢问弟弟杀了谁,为啥要杀人,因为他希望弟弟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张星向警方供述称,案发当天晚上他从租住的房子里前往县城去上网。经过庙王村时遇到一个少年,他啥话都没有说,直接掏出口袋里的折叠刀……直到认为少年没有呼吸了,他这才把对方拖到了菜地中央的水沟里。4日他又去上网,中途去街道吃饭时听到许多人都在谈论3日晚的凶杀案,考虑了一个晚上后,他决定自首。
16岁少年的梦想
想攒钱买一辆车
拉着奶奶、姑姑和妹妹去旅游
庙王村位于临潼城郊,16岁的“苦命孩子”王龙和年近七旬的奶奶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下面还有一个正在读小学的妹妹。
在庙王村人的眼里,王龙的命不是一般的苦。在他很小的时候,生母就和父亲分手出走,把他留给了父亲。后来父亲又重新建立了家庭,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
2012年春天,王龙的父亲因为琐事和村干部发生纠纷,随后被对方伤害致死,不久继母也离开了家,王龙和妹妹从此随奶奶一起生活。
在姑姑王红的眼里,侄子王龙从小很乖巧,但就是不怎么喜欢读书。2015年王龙读初二,有好多次对姑姑说自己不想上学了。姑姑每次都给予训斥,但王龙表示上学让他真的很痛苦。
王龙的一位中学老师回忆说,王龙辍学是在2015年夏天。当时王龙找到相关老师,诉苦说自己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希望老师同意自己辍学,并向老师说了自己家的具体情况。2015年9月开学后,王龙就没有再去学校报名。
庙王村紧邻城区,这里近年来开办了许多汽车维修店。姑姑问王龙辍学后有啥打算,他说想学修车。
姑姑开始托人给侄子找汽修店学徒的活路,但几天后王龙给姑姑打电话,说自己已经找好了汽修店,而且已经开始上班了。这一年王龙14岁。
在奶奶的眼里,孙子王龙最大的优点是懂事。她说孙子上学时特别节俭,许多同学放学后嫌回家吃饭耽误时间,都选择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但王龙一直坚持回家吃饭,他说习惯了吃奶奶做的饭。在平时的消费上,无论是向奶奶或姑姑要钱,每次都不会超过50元。
2016年,由于学修车进步很快,老板开始给王龙发生活费。虽然每个月只有500元,但每月发工资后,他都会拿回家交给奶奶保存。有一次姑姑和他开玩笑说,是不是攒钱将来娶媳妇,王龙说他要攒钱买一辆车,然后拉着奶奶、姑姑和妹妹去外地旅游。
2016年国庆节后,王龙换到第三家汽车维修店上班。维修店老板彪哥和他同村,他觉得王龙虽然年龄小、喜欢玩,但干活非常踏实卖力。“王龙特喜欢交朋友,人缘好。”彪哥说。
今年春节后,彪哥曾和王龙有过一次长谈。问及将来的打算,王龙说等过几年修车技术学得差不多了,他也想在当地开一家汽车维修店,“这个孩子虽然年龄小,但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彪哥说。
给父亲上坟一夜未归
发现时躺在菜地水沟里
4月4日是清明节,人们习惯在清明前为去世的亲人上坟、祭奠、扫墓。
4月3日一大早,王龙临出门上班前就叮咛奶奶不要忘记去买一些纸钱,他说下班后要给父亲上坟。
这天汽修店的生意有点忙,忙到晚上7时20分才下班。王龙回到家时大约是7时30分。他问奶奶晚饭吃啥,奶奶笑着说是你最爱吃的臊子面。然后奶奶拿出白天在集市上买的纸钱给王龙,让他抓紧时间去给父亲上坟,然后回来吃臊子面。
父亲的坟地位于村东头的一块菜地里,距离王龙家也就八九百米。在奶奶的记忆中,王龙以前经常去给父亲上坟,来回时间一般不会超过20分钟。
臊子面已经端上桌了,但迟迟不见孙子回家。奶奶让王龙的表姐打电话催一下,表姐晚8时10分给王龙打电话,电话通着但一直没有人接。过了一会再打,还是没人接。
一直到了9时许仍无人接电话,奶奶有点心急,就出门去了儿子的墓地。这时天上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接连去了3趟,往返都没有见到王龙。表姐继续给王龙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4月4日凌晨4时许,奶奶让孙女再打电话,电话提示已经呼叫转移。
早晨5时刚过,奶奶又去了一趟儿子的坟地,还是没见到孙子。她又只身去了临潼城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结果。
4日上午8时许,奶奶返回村里时,在村头遇见了一位去菜地里干活女邻居。邻居问奶奶咋起来这么早,奶奶就说了孙子昨夜上坟一直没有回家的事。
就在两人准备分手时,女邻居一声尖叫,刚走进菜地几步的她发现菜地中央的水沟里躺着一个人。奶奶往前走了几步,当即差点瘫倒在菜地里,她一眼认出了水沟里躺的人上身穿着和孙子一模一样的红领子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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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神木少女疑被迫卖后遇害 6名嫌疑人均未成年 | 深度聚焦
记者 曹慧茹 王豪 梁婷 胡银银

张露生前的照片
11月23日下午,李云坐在陕西神木市的一家宾馆里,接到女儿朋友打来的电话。
“阿姨,我看到了网上露露的消息,很难过,你还好吗?”电话那端,一个听起来年龄不大的女孩轻声问候着。
李云陷入了沉默,不停擦着眼泪,几分钟后,她哽咽着回了几句,便匆匆结束了对话。
两个月前,15岁的女儿张露从家里出走后一直未归,李云开始了日夜不休的寻女之路。直到11月20日,李云接到警方通知前往殡仪馆辨认尸体,并进行DNA检测。随后,网上有消息传出,张露被多名未成年人要求卖后,遭殴打致死,并被肢解掩埋。据媒体报道,警方也告知张露的家属,网传消息基本属实。
在北青深一度记者采访时,网传犯罪嫌疑人的朋友透露,他们中至少有两人曾有过盗等不良行为。

张露遇害前和网友的对话
失踪的女孩
9月22日傍晚6点,在陕西神木打工的李云和丈夫都外出工作了,他们15岁的女儿张露随后也离开了家,她告知家人要去给同学送书,但是一夜未归。
次日,表哥联系上张露,两人约在一个广场上见面,他也成了最后一个见到张露的家人。
表哥和张露原本约着趁假期探望家里老人,张露随后以“先约了同学,要等到三点”为由,让表哥等一下。这次张露离开之后,家里人便与她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不是张露第一次离家未归了,今年夏天,她第一次“失联”时,李云急得当晚就报了警,还在网上发了寻人启事。张露在第二天回家后告知父母,自己和一个姐姐在网吧玩得忘了时间。
李云称,自己顾虑到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朋友了,出去玩也不能过于严厉。”她晚上没回来那两次,我心里想着一定要打她、骂她,但等她回来了,心想这是个女娃娃,还是没动手。”
但在9月22日这次离家后,张露一周都没再出现。期间李云给女儿打了无数个电话,还曾给她发了微信红包,李云说以往张露都会收得很快,但这次,红包却一直没被点开接收。
几天后,李云向神木市公安局人民路派出所报警,民警登记了相关信息。
李云想起了女儿常提起的一位“干哥哥”王超,他俩通过网络聊天认识,两人关系很好,张露还曾把自家的衣服送给王超穿。
李云通过女儿的手机找到王超,询问过后,却听到了一个之前从未听过的名字——“李某”,据王超说,最近一段时间,张露常和李某在一起。这样的说法,也得到了另一位张露好友的证实。
张露失踪几天后,她的父母找到李某,他正在一家网吧玩游戏。李云称,面对四五个大人的的质问,这个17岁的孩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他说自己只知道张露和另一个男孩白某在一起,具体是何时记不清了。
最后,李云把两个男孩都带到了派出所。白某14岁,也是未成年人。李云听见一位民警给白某家长打电话,家长说自己不想管,挂断了电话。因为没有其他证据表明二人和张露的失踪有关,当晚李某和白某就离开了派出所。
“看他们年纪那么小,反应也很正常,之后没有再关注他们了。”李云说。
随后的找寻里,李云和丈夫曾多次前往当地派出所,在第二次去时,警察告诉她张露有可能遇难了,建议李云验血,跟没人认领的尸体做比对。
李云和丈夫最终没能等来女儿回家,11月19日,他们接到警方通知,女儿疑似已经遇害,犯罪嫌疑人也已被抓获。
他们前往殡仪馆去认尸,女儿的面色发黑,几乎认不出来了。李云不敢看,丈夫走过去让法医把遗体的嘴张开了些,女儿那两颗略微凸起的门牙露了出来。

合影前排左一为嫌疑人之一
“哥哥们”
一位同班好友回忆,失踪前张露曾透露,她想在假期去见表哥和他女朋友,但家人不同意,“她就打算直接离家出走。”
李云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出事前,我女子没什么异常,她很乖,只是性格有些内向”。
对于张露的境况,家人和同学的分歧并不止于此。
张家祖籍山西兴县。十年前,一家人来到100公里外的陕西神木县定居。“老家在农村,山沟沟,只剩老人孩子,赚不到啥钱。”张露的父亲张林说。
来到神木后,张林在工地干过建筑工,也帮人搬家送货,李云则主要负责在家照顾孩子。直到近一两年,一双儿女初中快毕业了,李云才在县城一家KTV找了份保洁员工作。
女儿张露今年15岁,在神木县城读初三,在班级里成绩中等,李云说,开家长会时,经常有老师评价女儿,“很乖,但太内向了,平时不爱和班里同学说话。”
在李云看来,女儿很少顶撞自己,学习认真,不睡觉也要把作业写完,“妇女节,女儿还给我买了护手霜,我特别感动。”
但在多位同班同学看来,张露在学校和大家相处不算融洽,同班同学李想说,张露在学校里比较边缘化,同学们对她态度不是很好。“有人说她脾气怪,不爱理人,也有说她家里条件一般,所以她也不太和同学们说话。”
另一位同学王斌称,自己曾有几次听见张露表达过对同学气愤的情绪,“她说要赶在初中毕业之前,让全校的人都绕着她走。”
王斌回忆,张露的身体不太好,经常带着各种药,维生素、胃药,还有治阑尾炎的,“她家人好像都不知道她身体有问题,那次我去她家,说起阑尾疼的事,她妈妈才知道。”
在评价母女关系时,李云归结为对女儿陪伴时间太短了,她更多是照顾女儿的饮食起居,联系时也多是催孩子放学赶快回家。
“她把很多心思都花在和网上认识的人聊天上,她说自己有好多个网友哥哥。”王斌和其他几个同学推测,张露和李某等人,也应该是通过网络聊天认识的。
李云也知道,女儿通过网络聊天认识了很多朋友,包括此前的离家出走,也是和网上认识的一位 “姐姐”在一起。
去年年底,姑姑送了张露一部手机,张露曾告诉好友,自己在手机上有六七个QQ号。李云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些人,认成哥哥、姐姐。其中几个人都不上学了。”
李云表达过自己的担忧,“她的事情不瞒着我们,有时候问起跟谁出去,她就告诉我是哪个哥哥、姐姐。我问过她有没有搞对象,她说没有”。
然而在寻女的过程中,李云听到了越来越多陌生的名字,她才发现,女儿的朋友圈子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事发后,李云曾向女儿的多位朋友打听孩子的下落。至少有三个人分别以”爸妈不在家,没钱给妹妹买菜做饭“,”新买了摩托车“,”手头紧”向李云借钱,数额在几十块。这让她有些想不通,女儿的朋友都是爱乱花钱,不听话的吗?
尽管张露父母曾暂时搁置了对李某等人的怀疑,但在接受深一度采访时,王超对李某的评价不高。“街头的一个小混混,相处久了,开始找我借钱不还,拖到后来我们就翻脸了,他还偷过东西。”
王超同时透露,李某曾向自己打听张露的信息,表示对其有好感,王超为此还曾警告过他,不要打自己“干妹妹”的主意。王超不清楚他最后通过怎样的方式和张露成为了朋友。
张露的另一个好友也提到相关细节,“我跟她说过,李某人不怎么样,不要理他”。
而在张露失踪后,另一个被带去派出所接受询问的少年白某,他的一位朋友同样对其评价不佳,“以前他很乖的,但后来认识了些不好的朋友,就变坏了,偷东西、诈钱、抢手机。”

当地居民提供的嫌疑人指认现场图片
遇害
在父母辨认过张露的遗体后,网上曝光了一份疑似该案的情况经过,其中提到:农历9月23日下午四时许,几名犯罪嫌疑人将张露带到当地一家商务宾馆进行卖,后因嫖客不满意,几名嫌疑人便将张露带到了其中一人的叔叔家中,轮流用皮带、拳脚、砖头对张露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殴打。次日,他们发现张露死亡,便将尸体肢解后在附近掩埋。
在这份情况经过提到的嫌疑人里,出现了李某和白某的名字。
据媒体报道,11月23日上午,神木市公安局一民警答复家属时称,网上流传信息真实,“只是遇害时间不对,不是农历9月23日,是阳历9月23日晚上,受害人遭受殴打,第二天早上发现她已经不行了,具体死亡时间还不能确定。”
深一度记者多次通过电话和短信联系白某的亲属,均未获得回复。
11月24日下午,案发地居民楼的租户王莉告诉深一度记者,她和丈夫是重组家庭,将张露带到这里的女性犯罪嫌疑人杨某,是她继子的女朋友,继子上半年因盗被警方抓获。王莉回忆,杨某由父亲一个人抚养长大,她有些叛逆,不上学,也不找工作,经常不回家。“我们在外地平时很少回来,看这个女娃无处可去,就让她暂住在我家”。
周围多位住户告诉深一度记者,前几天曾看到民警带着几个犯罪嫌疑人前来辨认埋尸地点,那是两个简易茅厕之间一处不足一平方的坑地,距离王莉家仅十几米远。现在,这处土坑已经被覆盖上厚厚的黄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翻看张露的聊天记录,就在9月23日她被带去宾馆前两个小时,她给一位网友发去消息:“哥哥,我变了。”
(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