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森林帝国:阎崇年:学者的使命就是创新原标题:阎崇年:学者的使命就是创新

阎崇年携新书《森林帝国》亮相沁源。

沁源举行《森林帝国》新书发布会现场。

阎崇年接受本报记者采访。凭借在清史研究中的独树一帜,以及作为央视《百家讲坛》的“元老”讲师,阎崇年成为活跃在电视荧屏上的“学术明星”。2006年冬季,在山西省图书馆的“文源讲坛”,记者曾与阎崇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他,精神矍铄笑容可掬,和众多粉丝一起探讨人生;时隔12年,在6月的仲夏之际,85岁高龄的阎崇年携新书《森林帝国》亮相沁源,此时的他依然“年轻”,不仅对生活充满激情,更对学术研究有着饱满的热情和严谨的态度,你或许不知道,为了研究“森林帝国”,他坚持了20年之久,最终把成果凝结成书。
A 学术研究要从问题开始山西晚报:《森林帝国》是4月出版的还带着墨香的新书,您能介绍一下这本书吗?阎崇年:这本书首次论述了中华文明具有农耕文化、草原文化、森林文化、高原文化、海洋文化等五种文化形态。其中,森林文化孕育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直到满洲,文脉之承续,三千年不绝。以森林文化为纽带,统合农耕、草原、高原、海洋多元文化,形成多元一统的中华文明帝国。
山西晚报:相比其他文化形态而言,森林文化似乎很少听到,您怎么会想到研究这一领域?阎崇年:这件事情其实跟毛泽东大大还有点关系。因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时任北京市委副书记的王光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毛大大曾经问过,满族只有几十万人口,十万人的军队,怎能打败一个有着有一万万人口、一百万军队的明朝呢?满族人建立清朝并统治时间长达268年,又有什么秘诀?当时,我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是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所以我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来回答问题,解答未知的。
山西晚报:您在早年间就提出了“赫图阿拉之问”,而且也把《森林帝国》这本书称作是答疑之作,其实探究的就是努尔哈赤的崛起之路,现在是不是有定论了?阎崇年:这么多年,我也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是从文化角度切入,探讨整个东北地区的历史。因为从森林文化走出来的满洲统治集团,逐渐统合农耕文化、草原文化、高原文化以及海洋文化,使得各种文化类型既能合而不同、自身得到发展,又能够互通有无、促进多元文化共同发展,最终汇聚成为中华文明,各文化类型的族群最终凝聚为中华民族的多元一统。
山西晚报:如果对“森林文化”一言概之的话,怎么来解读?阎崇年:我查看卫星拍摄的世界地图,发现北极冻土带往南,约北纬42°至北纬70°间有一条森林带,这条森林带包括现在的北亚、北欧、北美。森林带的南部是草原带,即所谓的欧亚大草原,再南就是温湿农耕带。我从这张图上思考,这一条带的文化叫什么?有森林,有人,有文化,自然、人文、社会三个因素交织,我就把这个现象叫做森林文化。以“森林文化”为纽带,便可将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满洲等东北地域的族群历史串联起来,寻找他们共同的文化背景,并以此出发,重新思考与研究清史、东北地域史和民族史。其实我国国内包括国外,都很少有人研究“森林文化”的历史,我之前也怕这个论点的提出不成立,但是经过几次论证,专家学者们还是非常认可的,大家觉得森林文化、森林帝国及中华文明五种文化形态概念的提出,有助于澄清两个认识误区:第一,认为中华文明帝国只有一种文化形态;第二,认为文化统合就是文化征服或文化同化。中华文明发展的宝贵经验在于两个字——“合”与“一”,实现中华多元文化统合,形成中华民族多元统一。
山西晚报:您提到了写这本书的初衷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其实在您的很多著作中,都有解答未知的这一个共同的特点,这是您做学问的原则吗?阎崇年:我认为,学者的使命就应该是从研究问题开始,而且还要创新。北宋著名理学家张载的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什么是“为往圣继绝学”,这就说明了要创新,要研究别人所没有研究过的。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我们对某一个层面心存怀疑,有了问题,研究起来就更有动力了。当然,创新不是一味地要造话题,前提还是要严肃撑底。
B 继承传统文化绝非一朝一夕山西晚报:《森林帝国》的起源是因为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命题”,这样算来的话,这本书写了有20多年了?阎崇年:对,就是有20多年这么久。在这个期间,我不停地寻找答案,也为此收集材料、走访不同地区和国家,最后得出了“森林文化”的概念,不过写书的时间用了5年。山西晚报:很难想象,用20多年的时间去研究一个问题,您是怎么做到的?
阎崇年:研究历史这个东西,是你花费毕生精力都研究不完的。大家都知道,我对乾隆皇帝比较感兴趣,可是有关于他的史料那简直是太多了,你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看上24个小时的书的话,活到100岁也看不完这些史料的。一个学者的能力是有限的,他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几件事情,但是要做好,做到有分量,就得坚持下来,持之以恒。这其实也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你要想把传统文化的精髓研究透彻,就得沉下心来,扎扎实实地去做、去学,绝非一朝一夕的工夫。
山西晚报:很难相信,我眼前的您已经85岁高龄了,当别人颐养天年时,您却还笔耕不辍思考、探究着,特别想问,您的研究激情来自于哪里?阎崇年:应该是对于真相的严谨性吧。换句话说,就是较真!山西晚报:人们都提倡要 “难得糊涂”,您这应该是很难糊涂吧?阎崇年:哈哈。做学问的人,就不能糊涂。我之前写一篇关于明朝名臣于谦的文章,里面用到了一首诗,很多人都说是于谦写的,但是也有不同的声音。面对这样的争议,你就不能乱用,所以就得找诗歌的出处,于是我就开始找各个版本的《于谦集》,有些孤本还不在北京,我又跑到了上海、苏州、宁波、福州等地,从于谦去世到现在的几百年里,那关于他的集子是真不少啊。虽然只是这么简短的一首诗,但只有你把国内的相关文献都查到,确定之后,才能得出结论,要不然这就是对于学术研究的不严谨,是会闹笑话的。
山西晚报:这样的较真事例应该不少吧?阎崇年:前段时间,在北京六环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古代建筑基址,有护城河,有城墙,就连井都是铜制的,这肯定说明这个建筑非同一般,而从建筑形制来看,有可能是个王府。不过摆在大家面前的疑问就是,王府通常都建在北二环以内,这六环的地方怎么能有王府?你要想探究这个问题,就得去查资料啊,所以我就查找那个时代的建筑资料,想探究一下这所宅院到底是谁的。最后在台湾的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里找到了满文记录的档案,记载了这所建筑是在康熙六十年竣工的。可是孤立不成证,你还得找档案,这就需要找工程开工记录。清朝时期,管理建筑的部门就两个,一个是内务府,一个是工部,而宫廷建筑这事是归内务府管理,为此就得去找到相关部门查档案。当时工作人员也挺犯难,觉得史料太多了,查起来太费事。也正是因为在不断研究的过程中,你能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甚至可以准确地缩小查阅的范围,所以我就提出来,既然是康熙六十年竣工的,那就找竣工前5年期间的档案,而且只要查报账档案就可以了。硬是查了20多天,最后真的找到了这所建筑工程开工的信息。
山西晚报:您这样的“较真”也是一门学问。阎崇年:这可能就是历史研究的难点所在吧,不过我追寻的原则始终有两个,第一,说别人没有提出的观点,第二,用别人没有用过的观点。其实,做学问真的着急不来,还是要讲究瓜熟蒂落。山西晚报:您是文化圈当之无愧的“大家”,如果要让您来总结做学问的心得,您有何建议?阎崇年:一定要多读书,读书可以改变命运,至少可以影响三代人。要继承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把读书与修身、修心结合起来。
C 以后要把沁源写进《森林帝国》山西晚报:我这是第二次采访您了,其实您也是我们山西的老朋友了。阎崇年:1981年,中国地方志学术研讨会在太原开,那是我第一次来山西,住在晋祠宾馆,在晋祠看碑、看雕像,印象太好了。第二次游山西,是随北京市文物局长,沾了人家的光,看到了好多文物,山西宋元之后地上文物全国第一,名不虚传。2007年,我去过平顺,当时还见到了申纪兰。按道理,她已经算是全国的标杆人物,神奇人物了,可是依然保持着农民的本色,还是那么质朴,她领着我,去她家里参观,跟我聊天,我问她为什么不去省城工作,她说她就要守着自己的家乡、建设家乡。当时我真是很感动,她身上朴素的劳动人民本质直到现在还让我念念不忘。
山西晚报:您把新书首发的地方选在了沁源,是不是也是源自对山西的好印象?阎崇年:或许有这部分的原因吧。4月28日,沁源在北京举办了一次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推荐会,也是偶然得到了朋友的邀请去出席了一下。正好前一天,《森林帝国》的样书出来了,编辑给到了我,我也就带去了会场,没想到见到沁源的领导们,他们认为森林文化这个内涵和沁源非常契合,如果能把新书发布会放在沁源当地的话,肯定对营造沁源的绿色生态、人文旅游事业是有益的。我也是对山西的森林抱有“怀疑”态度而来的,没想到一到这里,还真是让我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山西晚报:在新书发布会上,您可是大赞沁源,到这里后是什么打动了您?阎崇年:我没想到在山西晋东南地区的小县城里,竟然有这样一片浑然天成的天然氧吧,森林覆盖率达55%以上,所以我第一次到了这里,觉得真是天好、地好、山好、水好、空气好。当初就是为了写《森林帝国》这本书,我是拿着地图,把有森林的地方都跑了一遍,比如黑龙江、大兴安岭、小兴安岭等等,甚至新疆、青海也去过,就是想看看不同地区的森林生态,造就了怎样的文明。可是惟独不知道沁源有森林,如果我要是考察期间来到这里,我肯定会把沁源的森林写到书里。
山西晚报:沁源的森林貌似和您研究的东北文化历史有点 “距离”,不知道会把它怎样写入书中?阎崇年:就是在提到农耕文化地区为代表的森林时,我想不到任何合适的地方,所以会一笔带过。但是这次来到沁源,真是为我找到了合适的案例,以后我肯定会说,沁源的森林,就是农耕时代森林文化的最好代表。等这本书再版修订时,我就会把山西沁源写进去。
跟阎崇年先生交谈,很流畅,先生旁征博引,用慢条斯理的语调,打开回忆的闸门,也用坚定铿锵的眼神,呈现其一生向学、认真钻研的信仰。很难相信,跟一位85岁高龄的老先生聊天,竟然能畅快,这也许就是大家的修养,而对于喜欢他的粉丝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那就是在先生的研究中,感受传统文化的滋养和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采访最后,阎崇年说了,还有新的课题在他脑中酝酿,也许在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他会把自己关在一个人们找不到他的地方,专心写书,因为传承中华文化,是他毕生的追求。
本报记者 孙轶琼最新森林帝国:阎崇年:学者的使命就是创新可以看看这篇名叫总书记对基层工作者的关切让朱国萍又多了一份使命感 “小巷总理的文章,可能你会获得更多森林帝国:阎崇年:学者的使命就是创新以下是的一些我们精选的总书记对基层工作者的关切让朱国萍又多了一份使命感 “小巷总理原标题:总书记对基层工作者的关切让朱国萍又多了一份使命感 “小巷总理”难忘三次握手

昨天下午,记者在古北市民中心拨通了上海市长宁萍聚工作室支部书记朱国萍的电话。2日傍晚,这位“小巷总理”代表,在这里与总书记有了三次握手,令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真的很激动,我们站在总书记旁边,听总书记向我们了解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的情况,感到非常亲切。”朱国萍工作了近30年的虹储小区,是上海典型的老公房小区。上世纪90年代初,她来到这里从事社区工作,推出了“时间储蓄银行”等上海基层社会治理的经典工作法,并连续三届担任全国人大代表,被誉为“从居委会直通大会堂”的“小巷总理”代表。2015年,朱国萍创办萍聚工作室,倾注更多力量为基层社区培养新一代优秀的年轻工作者。
今年10月1日,朱国萍作为基层代表,受邀参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会和阅兵式的观礼。当天,记者与她通话,这位爽快的“上海阿姨”话语中难掩兴奋。这一次与总书记面对面,朱国萍话语中的兴奋之情,又多了一份作为基层工作者的使命感。2日傍晚,朱国萍等12位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的代表正在古北市民中心二楼会议室开会。这是一场关于行政处罚法修正草案的意见建议征询会。朱国萍回忆,讨论进行至中途,总书记来到会议室,大家便全体起立欢迎总书记到来。
“总书记与我们每个人逐一握手,工作人员介绍到我时,总书记还对我说,‘小巷总理,你好’。”让朱国萍感到振奋和鼓舞的还有总书记对基层工作者的关切。“总书记专门询问我是否还在社区工作,让我很感动。”总书记还详细了解了基层群众参加立法工作的情况。轮到朱国萍发言时,她向总书记介绍,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开门立法”的创新工作方法,让老百姓真正感到,法律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会后,总书记与在场社区代表们合影,并再次与大家一一握手。
让朱国萍没想到的是,当总书记要离开社区时,又一次主动与她握手道别。“我个子比较小,代表中两位高大的男同志站在我前面,没想到,总书记越过人群,专门来与我再次握手道别。”朱国萍告诉记者,总书记像亲切的老朋友一样勉励她:“基层很重要。”听了总书记的话,朱国萍马上回答道:“作为基层工作者,我们一定要把基层工作做好,老百姓满意了、高兴了,中心就放心了。”
三次握手,令这位已经家喻户晓的“小巷总理”终身难忘。总书记的期许,也让朱国萍对下一步工作有了更长远的目标。利用萍聚工作室的平台,朱国萍正向越来越多社区、企业的年轻员工,传递为民服务的精神,教会年轻人与老百姓打交道时,“真心换真心”的信念。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周,朱国萍还将与虹桥街道的几个居民区分别交流学习总书记讲话的精神,工作排得满满的。“我仍身在社区,身在基层”,她说。